才扭到靠近正中坐榻位置,还没坐直,她手里就多个热烫小手炉。
“兔子自己有毛毛就不怕冷是?”赵澈没好气笑斥,“出门不带人跟着就算,披风也不知裹件?”
“早上出门时没下雪,况且……”她将冰凉手紧紧贴在暖手炉上,唇角浅浅
徐静书独自在书院四下走遭,将自己过往三年常去地方都瞧遍,记在心上。
直到天空蓦地飘起雪花,徐静书才惊觉已是申时,便赶忙满腹轻愁抛诸脑后,向大门外走去。
她出来得最晚,同窗们早已离去,外头空空荡荡,只有辆眼熟素青锦马车在雪天里静静伫立。
撑伞站在车下平胜远远冲她笑着行礼,又反手指指身后车帘,示意里头有人在等她。
徐静书惊诧莫名,急急跑过去。平胜替她撩起车帘,她便赶忙进车厢,在靠窗长椅上坐好。
路客厢再没出来过。
这躲就躲两日,期间任谁去请都托辞说要专心看书,半步不肯挪出窝。
直到十二月十五,徐静书必须得要去书院看放榜,这才终于出门。
她没有惊动府中任何人,天不亮就匆匆出府,赶到东城门处坐上书院大车。
此次是他们这届学子最后次年终大考放榜,同之前两年样,也是在放榜当日发放膏火银。
“表哥,你怎来?”徐静书掸去肩头几片雪花,强忍满心欢喜,疑惑地看向赵澈。
躲两日,她好生生整理心中那些乱七八糟心事,此刻再面对他,至少表面上是能做到坦然平静,仿佛切还与从前样。
虽然她没办法立刻就将自己喜欢全数收回,但她可以在心中慢慢退回两人之间原本位置。
“有事去趟长庆公主府,想起你今日在书院,顺道来接你,”赵澈坐在正中坐榻上,微微蹙眉,“过来。”
“嗯?怎?”她懒怠再起身,就在长椅上路扭着滑坐过去。
徐静书除卜、画两门是乙等外,其余四门均为甲等,自然该毫无争议地领到极其丰厚膏火银。
同窗们及夫子们已经见怪不惊。
明正书院每年年末膏火银,是以当年每月小考再加年末大考成绩计总来排名。徐静书在之前这年每月小考中,每次都是这样考绩,年末大考再次如法炮制,拿到这笔膏火银自然实在大家预料之中。
领取膏火银后,徐静书与同窗们道向夫子行“谢师礼”,又像第年来时那样去将三拱状元桥依次行过,这便算是彻彻底底结束在明正书院求学生涯。
不伤感是不可能。今日踏出书院山门后,往后若是没能混得个出人头地,轻易是没法子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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