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身噔噔噔跑到门口,探出半身,就见鸣翠站在门扉侧旁窗下。
“表小姐可是有吩咐?”鸣翠被她突然出现吓跳。
“请问,按照你们规矩,通常都是要站在你现在这个位置才对,是吗?”见鸣翠点头,徐静书又指指往常双鹂惯站位置,“若是站在这里,可以吗?”
鸣翠不可思议地看看她指位置:“那不行!譬如表小姐坐在里头桌案处抬眼,这不就看见大半个人啦?这样不合规矩,要被训斥。”
府中近侍们惯例规矩,是要做到能随传随到、却绝不无故出现在主人视野里打扰。
徐静书捏拳头,心中哼哼道:没有冰糖琥珀糕,这辈子都不会有,就馋去吧!
到万卷楼时,负责洒扫两名小竹僮与位脸生侍女齐齐迎上来问好,徐静书便也和和气气与他们闲叙几句。
“表小姐,这是鸣翠,”小竹僮与徐静书相熟些,便笑嘻嘻抢着引荐,“近来是她在万卷楼当值,若表小姐需用茶果点心,或要添笔墨纸砚,唤她就是!她也是王妃殿下跟前老人儿,凡事妥当着呢!”
“有劳鸣翠,只壶茶就够混半日,”徐静书笑着对鸣翠点点头,又顺嘴好奇,“双鹂如今不在万卷楼当值吗?”
双鹂就是从前在万卷楼那位侍女。三年前徐静书被赵澈安排上万卷楼念书第日开始,每次来都是双鹂照应,陡然不见熟人,她自忍不住要问两句。
徐静书谢过她解惑,神色恍惚地回去坐好。
当年刚来时,因为路上种种遭遇,其实她是很怕独处。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那时赵澈虽双目不能视物,心中却能清明细致到如此地步。
从徐静书第次上万卷楼开始,双鹂每次都会站在门口她抬眼就能看见地方,让她知道近前会有人陪伴保护,所以她才能安心。
双鹂从前既是徐蝉近前随侍,言行举止都受过严格训
鸣翠跟在徐静书后头拾阶而上,听她问起,便解释道:“如今小五姑娘年岁渐长,殿下与王妃殿下道为她挑几名近身女武侍,便叫双鹂姐去帮着训练人手。”
徐静书大惊回眸:“双鹂……竟是武侍?”
“她原是王妃殿下近前随护武侍,很厉害,”鸣翠见徐静书茫然瞪大眼,赶忙道,“那年表小姐刚来时,恰巧双鹂受伤需要稍稍养着些,短期内不便大动,世子便特意从王妃殿下那里将她借到万卷楼来照应表小姐读书。”
徐静书在万卷楼最顶层桌案前坐下,摊开书册却久久不能定神,有个颇为不讲道理揣测始终萦绕在她脑中。
她抬眼看看门口,目之所见,果然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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