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锐自小是个没野心、没抱负性子,从不争强好胜,在家族权势这种敏感又尖锐问题上与兄、姐毫无冲突,就是个
徐蝉与孟贞平日不太会在明面上与赵诚锐过分僵持。
以往他要抬后院人进府,她俩虽生气难过,却也没真与他冲突过。这回显然是二人都很清楚,如今这位情况与之前那几位可是大大不同。
“这、这……吗?”徐静书觉得自己脑子和舌头都在打结,险些连话都要不会说。
“这事只有姑母和贞姨才可以干涉,你做这个局……”意义何在?
赵诚锐纳后院人事,府中小辈们,哪怕是赵澈都没有插嘴余地。真正有权发声否定这件事人,只有徐蝉、孟贞这二位。
人要在背后指指点点耻笑。但话又说回来,只是对方出身低微些,就算被人耻笑,也不过就是阵事。
徐静书实在想不通,姑父为何放着阳关道不走,偏要将事情做成鬼鬼祟祟见不得光样子。
赵澈冷笑,从牙缝中挤出隐怒鄙视之音:“因为他勾搭上那女伶时,人家还是有夫之妇!”
通*罪。徐静书脑中“轰”声:“这,犯法呀……”
之前“后院人逾数”问题,王府西路那几位都是以未嫁之身入府,与赵诚锐你情愿,就算被追究,赵诚锐最多被弹劾个品行不端,属于风纪问题。即便被严厉弹劾到收不场,最惨最惨也就是“下不低于半年,上不高出三年”牢狱之灾。
赵澈无奈轻笑:“你来两年多,还没看明白她俩为难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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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赵诚锐出生在前朝末期,那时赵家就是门第显赫朔南王府。赵诚锐虽是老朔南王侧妃所生,又是幺子,却也是衔着金汤匙出生。
作为前朝位高权重异姓王府,在外敌入侵、哀帝殁亡之际,赵家儿女自是要横戈跃马,登高呼,义不容辞率众冲在驱敌复国最前沿。
复国之战前前后后二十余年,马革裹尸赵家人并不比别世家贵胄少。最终这大周新朝虽姓赵,可赵家主家脉人丁凋敝,信王赵诚锐血亲手足里如今尚健在,就只有他皇兄武德帝赵诚铭、皇姐长庆公主赵宜安。
可这“通*罪”是明明白白写在法令中罪行,若被举告成功,按律除会有牢狱之灾,还会被“黥面”。
所谓“黥面”,就是在脸上刻字,让大家能眼辨别此人触犯是哪类重罪。
因通*罪被黥面人,脸上字是,“*”。
那真是全家都要被连累得没法抬头做人。
徐静书打个冷颤,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傍晚到德馨园时,姑父姑母与贞姨三人之间奇怪氛围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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