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很好,也倾心于他。但他生来是参天大树,不能像藤萝那般姿态去依附于他,”林秋霞抬起笑眸望着湛蓝碧空,“得将自己也站成棵树。”
然后,底气十足地与他枝叶交覆、根茎相连。
这才是两个人相携白首,最好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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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有云“醍醐灌顶”,就是人有时会在某个瞬间,没什道理地突然就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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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来有往聊会儿后,气氛便稍稍松弛。
林秋霞托腮笑望着对面小姑娘,感慨道:“哎,你这身世,倒和差不多。也是家中兄弟姐妹多,爹娘养不,便只能自己出来挣个前程活路。咱们这种情形,是比别人难些。但咱们比别人能扛,对不?”
“对!”相似出身境遇让徐静书觉得她十分亲切,说起话来也没先前拘谨。
“别说,瞧着你这性子,与十几岁求学时还真有几分相似。那时也胆小怕人,说话都不敢大声。”
答卷,膏火银都是按考绩领,没有舞弊或打压事。”
吓死,若是因此连累书院夫子们和山长被祭酒大人误以为在徇私舞弊,那她罪过就大。
“那你……?”林秋霞淡笑挑眉,静候下文。
“,因为某些缘故,前两年所有考绩都只不上不下。”
林秋霞蹙眉:“是不是夫子们教学方式不适合你?”
“可、可你后来成大英雄,很勇敢,很威风,”徐静书羡慕又敬佩地看她眼,小小声声道,“而且你对成王殿下……”
林秋霞笑着扶额:“你觉得对殿下很凶?”
“不,不是凶,”徐静书斟酌下措辞,“可以问个……冒昧问题吗?”
“嗯,你问。”
“你为什,不允殿下求亲?他待你……”她虽说不上个什道理,但总觉成王极其心爱林秋霞,而林秋霞对成王,也并非无意。
“书院夫子们教得都很好,是自己问题,”徐静书赶忙强调,“今年就考得很好,真。前几日二月小考,除卜科乙等,其余五门都能拿甲等。”
每回小考结束,她都会在旁听着同窗们对题,算得很准。
“若没记错,你们二月小考,昨日下午才考完最后门,”这下林秋霞更惊,“昨日才考完,你怎也要后天休沐结束回书院看榜单,才能知道考绩结果吧?”
徐静书也不好说自己“掐算两年早就轻车熟路,轻易不会算错”这种话,只能垂下小脸弱声嗫嚅:“若、若林典正不信,后天可以让人去书院看榜。”
“你别说,还真会去,就瞧瞧你这小姑娘是不是真这神,”林秋霞笑,“铁口直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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