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年年底大考之后,她就该投考国子学,”赵澈指尖抵住眉心轻柔,惆怅叹道,“国子学招考可不像明正书院那样只看招考当时考绩啊。”
国子学不但招考名额有限,还会面向各地州府官办书院及私塾,那才真真叫个僧多粥少。若徐静书连续三年考绩都不功不过平稳在乙等,考国子学时可就要吃大亏。
唔,月底成王府樱桃宴时把她带上。到时国子学祭酒郭攀也会在,趁机让她混个脸熟,将来若在书院考绩事情上被卡,也好搭话通融。
此时赵澈早就忘几日前“再不管那没良心萝卜丁”决定,不由自主地替她操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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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进书院两年,同届同窗七十九人,她竟连个朋友也没交到?!”如此惨境让赵澈惊讶极,“莫非是有人作梗排挤?”
徐静书虽怯软些,却绝不孤僻,乖顺勤勉又贴心,不轻易与人争长短,但凡混熟点,就会知她是多讨人喜爱性子,这点赵澈还是很有把握。
夜行道:“回大公子,表小姐虽与大多同窗交情泛泛,却并没有被排挤、欺负迹象。而且,只是朋友不多,却不是没有……呃,就个。”
“就个?”赵澈眉心微凛,“男女?品行如何?考绩怎样?”长什模样?哪家?多大年岁?
后面三个问题,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突兀,赶忙吞下没再问。
二月廿八,徐静书照例坐书院大车回城,进城门就下马车,绕点路避开同窗们视线,鬼鬼祟祟地贴着墙根回信王府。
才过垂花拱门就遇到赵荞。
赵荞笑着跑过来在她头顶揉把:“小表妹你可以啊!”
“啊?怎?”徐静书茫然看着她。
“老实交代,”赵荞俯身凑近她,神秘兮兮笑得古怪,“你与大哥,几
“是位姓曾姑娘,与表小姐样是刻苦用功性子,平日也不生事,”夜行见他十分关切,便解释得细些,“这位姑娘在当初入学考时名列前茅,第年在书、算两门上表现出众,拿两门甲等;年前这次大考虽只拿下门甲等,但书、律、卜三门都是乙等。”
这看来,倒也是个“品学兼优”上进姑娘,并非什乱七八糟坏朋友。赵澈总算松口气:“也罢,没被欺负就好。虽朋友少些,总好过交许多坏朋友。”
赵澈并不强求徐静书非得拿甲等不可,只是觉得以她天分资质,每门功课年年拿乙等很奇怪,怕她是在书院遇到什不好人或事影响,才导致不能专注。
既知在书院没有被欺负,也没有交乱七八糟坏朋友,那就没什大问题。
考绩乙等就乙等吧,随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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