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眉心微蹙:“特地告假日,就为跟赵荞去观刑?若没记错,今日是大理寺对甘陵郡王兄行车裂之刑?”
昨日大理寺对原甘陵郡王赵
赵澈倒没怪他:“柔姬呢?大着个肚子还亲自出门,不会也是挑首饰吧?”
“她在盘飧楼款待男女,似乎是她同乡故旧。吃过饭叙话几句就回。”
长信郡王府对这些后院人并不苛刻,眼下柔姬又有身孕,自能得点格外厚待,若在府里招待远道而来同乡故旧吃顿饭,便是郡王妃徐蝉也不会多说什。
怀着四个月身孕还特地出外请客,这不合常理。
“盯紧她那两个同乡,”赵澈以指尖揉揉眉心,自嘲地勾唇角,“孟侧妃呢?”
首领,跟在他身旁已有好些年。只是赵澈以往所行之事大都坦荡,加上年岁不大,平日接触人与事也简单,需动用暗卫时候不多,因而直将整队暗卫闲置。
这回坠马之事颇为蹊跷,除郡王妃徐蝉那头派人去追查女术士何然行踪外,赵澈也将闲置数年暗卫调度起来。
“让他进来说。”
蒙着双眼赵澈靠坐在床头,白日里端雅束冠墨发此刻慵懒披散,玉色被面锦衾搭在膝腿上。
夜行在离床榻两三步地方规矩止步,恭敬执礼:“大公子……”
他自幼被当做长信郡王府继任者栽培,所学所行力求霁月光风。如今竟沦落到围着几房后院人去抽丝剥茧,小家子气到他自己都觉荒谬。可若不盯着这些人,揪出想要他命主使者,他无法安枕。
“二姑娘今日又逃学,孟侧妃亲自逮二姑娘去。在外寻个多时辰没找着人,便打道回府,没见接触可疑之人。”
赵澈懒声轻叹:“这个赵荞。她今日去哪儿?”
虽说稚子无辜,但赵澈不得不防着有人利用孩子作为与外间勾连渠道,便吩咐夜行对自己那几个异母弟、妹行踪也加以探查。
“二姑娘领着表小姐去东城菜市口刑场,”夜行道,“观刑过后两人在长街家小铺子上吃扁食就回来。”
“过场就免,”赵澈摆摆手,“今日有人出府?”
虽不确定暗算他人究竟是谁,但想来不脱后院各房这个范围,他便吩咐夜行安排人手分别盯住后院各房。
“是。前几日各房都无动静,便没来打扰大公子将养,”夜行道,“今日涵云殿孟侧妃、撷芳园琼夫人,以及滴翠轩柔姬都先后出过府门。”
“嗯,”赵澈上身后倾,后脑勺轻轻贴上床头雕花围板,“都做什去?”
“琼夫人去西市家珍宝坊挑首饰,之后从珍宝坊后门走。们人怕打草惊蛇没敢太近,跟丢。”夜行惭愧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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