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敏如同被兜头淋下盆冷水,下子僵在床侧,父王明明看完这些证据,为何对他还是如此冷淡?
紧接着,他听到父王令人叫长兄和长嫂进屋,那瞬他心里全然明白,当初就是因为长兄证明母亲与曾南钦“有染”,母亲才落到今天田地。
许是长兄新近又给父王看更多证据,所以父亲并不肯相信他和母亲。毕竟比起历来厌憎小儿子
。
他还太小,不明白这切是谁造成,想来想去,只能怪母亲,倘或当初母亲不犯错,他们母子也就不会分离。
然而,这种种难以言喻复杂情绪在见到母亲那刻,全被狂喜和思念所淹没。
母亲欣喜若狂,把他抱入怀中泣不成声,他在母亲臂弯里啜泣着睡小半晚,近天亮时才被皓月和文清带走。
等到再大些,母亲告诉他:她没有背叛他父王,这切是被长子蔺效所陷害,她与那位名叫曾南钦娘家旧友只私下见过几面,从头到尾没有私情。父王之所以冷待他,是因为怀疑他是曾南钦私生子,只要能证明当初她与曾南钦并无首尾,父王就会待他如从前样好。
比起这个,蔺敏更希望母亲能回到澜王府,但因为母亲这句话,他开始找寻真相。
“这查,就是近十年。别说那件事过去好几年,便是新近发生,又如何能证明个女人和个男人并无私情?但坚信母亲不会再骗。十六岁那年,羽翼渐丰,皓月散人顶替静尘师太接掌玉贞女冠观后,手中有大笔银钱,而则利用澜王府每年拨到别院例银,在皓月和文清配合下,暗中豢养自己人马。也就是这年,查到当初玉尸作乱时位幸存者,此人名叫春翘,被关押在大理寺死牢中,她不记得山上都有哪些人,但认出曾南钦画像,她说她亲耳听到此人对玉尸说自己是童男子,在玉尸面前,无人敢撒谎,春翘还说,当时蔺效和瞿沁瑶也在山上,这件事他们也可以作证。”
淳安郡王脸色阴沉仿佛要下雨:“直到那刻,才知道原来兄嫂直都知道真相,但过去这些年他们不但任由父王怀疑血统,还任由满长安人在背后说是‘*生子’。知道,长兄因为母亲缘故,历来不大喜欢,但即便父王不许他们来看,他们也隔三差五就给送衣食,冲着这份关照,对他们由来只有感激没有半分憎恨,直到得知真相,才知道他们比这世上所有魔物都要虚伪恶心!”
那日他带着查到这切,兴冲冲到澜王府去见父王,父王年岁已高病卧在床,看到小儿子呈上种种证据,只淡淡挥挥手。
“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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