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悬着心落地,欣慰地说:“倒是希望滕娘子真借过命,佑儿好不容易相中个小娘子,万活不过十六岁,未免太叫人伤心。如今滕娘子逢凶化吉,佑儿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皇帝和清虚子对望眼,这事恐怕没这简单,佑儿已经到情劫之年,就怕应在这上头。
担心归担心,这事说开,殿里那凝重氛围扫而空。
宫女们温好粥点重新呈上来。
皇后询问太子是不是还在球场打马球,让人送几份宵夜过去。
为保护自己阿爷?
有可能。
他突然不好吭声。
假如借命事是真,伯父是追究还是不追究。
不追究,违背朝廷打压邪术方略。
娘子这样面上毫无端倪,所以今日师公想许久,最有可能就是有人暗中帮她换过命格。”
“滕娘子是滕绍独女。”皇帝怔然点点头,“以滕绍之能,要找些能人异士帮女儿换命借命,倒也不算难事,不过此事毕竟有违法理,想即使滕家做,也绝不会让人知道此事。”
蔺承佑不但很快想到伯父说这层,更想起滕玉意回长安途中曾经落过水。时辰是二月,正好是她及笄后不久。
据滕将军说,当时女儿被打捞起来后,船上突然冒出许多魑魅魍魉,而且自那之后,滕玉意离开小涯剑就会做噩梦。
滕玉意自己也对他说,她因为那次溺水落下怕水毛病。
膳毕,蔺承佑送清虚子回下处。
这边刘冰玉同丈夫说:“佑儿亲事算是有点影子,阿麒这边也不知何时才有动静,这回把香象书院小娘子都招上山来,无非是想让阿麒自己相相,哪知才住晚,行宫里就冒出这些邪祟,要是明日就启程下山,就白辜负这些安排。”
皇帝温柔地看着妻子:“何止你这边有安排,也需在山上同几位大臣商量桩要事。尺廓虽然难对付,却也不像耐重那样动辄
追究话——
看来只能先拖延阵。
至少先等他从滕玉意口里弄明白到底怎回事。
“这——”他故意蹙蹙眉,“没听说滕娘子最近遇过什大祸啊,徒孙毕竟跟她也不算熟,要不这样吧,回头徒孙托人打听打听。”
“尽快打听明白。”
难道师公真猜对?那次便是滕玉意死劫,因为有人帮她暗中借命,所以她才能活下来。
是,借命之人身带冤孽,自然会不断招惹邪祟。
照这样说,滕玉意命中大劫已经化?
想着想着,他脸色慢慢不那难看,然而,心头那种沉甸甸感觉半分没消减。
会不会滕玉意也知道有人帮自己借命,所以死活不跟她吐露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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