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你有牛犄角哩!”庄之蝶不解,妇人却说她讲个民间故事吧。于是讲:从前,有母女俩开店,几年间就,bao发。原是这店里有条黑规定,但凡过路商贩来住宿,夜里母女俩都要陪睡。如果商贩最后支持不住,天明空手走人;如果母女俩吃不消,商贩愿住十天半月也不收饭钱床铺钱。结果没有哪个商贩不放下行李货物等空手羞愧而去。这就有汉子愤愤不平,挑货担投宿此店。这汉子自恃身强力壮,偏要为男人争口勇气,但心底毕竟生怯,临去时以防万,还暗揣个牛犄角。这夜到四更天,汉子果然也力有不支,便黑暗中拿牛犄角捅去,母女俩就败。汉子当然心虚,哪里敢继续吃住?天不明就逃之。第二天早上母女收拾床铺,揭枕头,枕头下骨碌碌滚出个牛犄角来。母女并不知这是牛犄角,做娘就对女儿说:“吓!怪不得咱娘儿俩吃败仗,你瞧瞧,不知那东西怎长,光蜕下壳就这大呀!”庄之蝶听,乐得直笑,边用土块儿掷妇人,边骂:“你在哪儿听这黄段子?就是牛犄角你也是不怕!”却突然蹲下来,让妇人给他掏掏耳屎。妇人说:“耳朵怎啦?”庄之蝶说:“你说那故事,就不行,走也走不成。掏掏耳朵,注意力在耳朵上集中才能蔫。”妇人说:“才不管,硬死着你去!”路先跑进村子里去。
待两人寻到刘嫂家,刘嫂正在门道处安着布机上织布,天也太热,穿着个背心,裤腰四周还夹许多核桃树叶。哎呀声,忙不迭下来,只是叫嚷:“天神,你们怎来啦!他大姐怎也不来乡里散散心!多日没去城里,直想死,刚才就脚心痒痒;脚心痒见亲人,寻思这是谁要来呀,不是娘舅,倒是你们!”庄之蝶说:“你只是想们,可们走得乏乏却不让坐,也不让喝口水。”刘嫂噢噢叫着就拍脑门子,拉进屋坐,就烧开水,就煮荷包蛋。端上来,妇人不吃,说吃不下,只喝水;刘嫂让不过,在另个碗里夹,端出去锐声叫小儿子吃。庄之蝶却把自个碗里两颗拨在妇人碗里,说:“你要吃,你看这像不像那两件东西,你怎不吃?”妇人低声说:“这里可别骚情,人家把你当伟人看!”刘嫂返身进来,看着他们吃喝,又说许多热煎话。庄之蝶问:“好些日子咋不见你?没牛奶喝,这身子都瘦。”刘嫂说:“今早还托去城里卖菜隔壁吴三,说要走过你家那儿,就捎个话儿过去,告诉你牛是病。”庄之蝶说:“牛病?!”刘嫂说:“已经许多天不吃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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