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就看出毛病来
！”庄之蝶说：“你以为你行哩？！”说得牛月清
脸羞愧。
二十八日，牛月清代表庄之蝶去参加洪江婚礼，礼品十分丰盛。洪江夫妇好不高兴，特将礼品放在最显眼
地方。宴席上第个给牛月清敬酒，又当着众人面高声说，庄老师今日有紧急会议不能抽身，师母既然是双重身份，就要替庄老师再受敬杯。牛月清便喝得面红耳热，庄之蝶却并未去开什
会议，他找赵京五催促画廊筹建事，得知画廊基本上装修完毕，只是字画作品少，时还不能开张。庄之蝶提出去看看那些仿制名人字画人，赵京五说：“你还是不去为好，实话给你说，这批活儿还是汪希眠在干哩，他让
谁也不告诉，包括你在内，怕是有个疏忽说溜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事情就坏。”庄之蝶听，说：“你不说，十有六七也猜出是他！西京城里画家差不多都认识，能仿制膺品除他，也再没个两个。前阵听说广州香港那边石鲁假画很多，石鲁家属到处查访，已经风言风语说到他，他也不缩缩手脚？”赵京五说：“这知道，石鲁那批假画原本是给咱们画廊，说好画廊售出咱拿四成，他得六成，可旅行社个余导游却不知怎和他谈，竟把那批画全拿去广州出手。这些假名人字画靠国内市场是不行，主要是骗海外人。外宾来，他们哪儿知道在哪儿卖字画，全凭导游引团。为这次教训，已去旅行社新交几个哥儿们，答应咱画廊开张，就领外宾来买画，咱只给他们吃些回扣罢。汪希眠现在手下有三个学生，专协助他为咱画廊仿批古画，譬如郑板桥风竹呀，齐白石虾呀，黄宾虹山水呀。石鲁画不敢多弄，但石鲁画眼下抢手，少也要弄出个二三幅。前几日去看，汪希眠已仿制石鲁早期张《牧牛图》，还有幅石鲁病后《梅石图》。真不起，昨儿夜里拿《梅石图》去让石鲁女儿看，她也没看出假来，还问哪儿得来？说是从个小酒馆师傅那儿买。她说：爹病以后，常常这些人让他去喝酒；喝酒，老爷子没钱，提笔就给人家画张。”赵京五说完，哈哈大笑。庄之蝶也笑着说：“汪希眠不让知道，可他哪里却知道这画廊是在办？！其实他那老婆与你师母亲得如姐妹，汪希眠干什事她不给说？”就掏出旱烟斗儿来装烟吸。赵京五瞧见烟斗，说：“哪儿得，这烟斗年代不新，还是个古董货哩！”
庄之蝶笑而不答，只说：“龚靖元那幅毛**字怎样？还是不行吗？”赵京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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