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棒,当下就把那信撕,骂道:“他妈,什领导!哪里能不去报社?!去得罪人大主任,竟没料想网这大,就也犯到他那儿?怎搞政治?要搞政治,老子也不吃他这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人大主任怎就不在其位?他秘书长是这条线上,主子倒,有本事对市长干去,把脏水泼给算什角色?不想做官,当作家,靠文章吃饭,他有能耐折笔去!”气冲上来,将桌上烟灰缸猛地推,烟灰缸在玻璃面上滑动快,溜脱下来,偏巧砸在书架下只花瓶上,花瓶哗地碎地。那边老太太闻声过来,以为周敏和庄之蝶吵架,就斥责起来。周敏不好说明,默声儿出来。柳月就忙去拾花瓶碎瓷片儿,说:“你别生那大气,伯母老人家还以为是周敏错,他都在厅室里哭哩!”庄之蝶说:“不管你事,你多什嘴!”柳月刚出门,身后门哐地就关上。
周敏在客厅里哭阵,想想,又过来安慰庄之蝶,门却关,就说:“庄老师,你开开门,咱们再商量着怎办?”庄之蝶说:“咽不这口气,他秘书长算什东西,给市长写份材料!”周敏说:“那你给副省长写封信,再找去。”庄之蝶说:“不找,谁也不找!让他们往下批指示!你怕什,损失比你多!”周敏不敢多言,待会儿,垂头丧气地走。
晚上牛月清回来,见老太太在她卧室里烧香,柳月在客厅里落泪,庄之蝶在书房里放着哀乐磁带,又关着门叫不出来,便问柳月出什事?柳月说原委,牛月清又过来敲门,门开,倒数落说这样大事为什她点也不知道!作家就作家,市长让去报社咱就去!政治家搞政治家阴谋诡计,咱图什?!又怨恨这事怎对方就知道,是市长出卖咱,还是黄德复出卖?末骂秘书长是猪是狗,挨枪挨炮子。又感叹世事可怕,不小心就不知把谁得罪,咱是担着鸡蛋笼子上大街,人不怕咱挤,就怕人挤咱!骂着骂着又骂景雪荫不是好女人,怪庄之蝶在外排说着和景雪荫相好是想荣耀,现在好,吃不兜着走!庄之蝶拍沙发吼道:“你不要说好不好,你烦死人!你这是劝,还是上吊你就递条绳来?!”吓得牛月清住口,在厨房和柳月做麻辣拉面。她知道丈夫最爱吃拉面。
北城门里细柳巷,近些年也是出个作家,此人年龄不大,长相老成,在家工厂配电室里当着工人。原本是配电室隔日值次夜班,三天里就能天在家歇息,有宽裕时间干些小本生意,但他只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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