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留在小石屋里等很久,期间老张次也没现身,决心离“阴谋”越远越好。
他甚至怀疑自己计划是不是失败,原先觉得胜算很大借刀杀人现在看上去幼稚得可笑,上官怒完全可以暗中审讯雪娘,查出切真相之后再杀死她。
傍晚时分上官怒才回来,这时顾慎为心已经悬得太久,似乎都不会跳动,胸腹之内充满难以言说下坠感,以至于整天粒米未进也觉不出饥饿。
上官怒带回木刀,扔给奴才,只说句话,“二更时分,带它去见雪娘。”
石屋里又剩下顾慎为个人,手里捧着木刀,确定无疑这就是自己偷梁换柱带出来六杀殿木刀。
之色。
顾慎为双膝跪地,克服心中那股挥之不去恐惧,这恐惧是见到屠灭全家仇人时从心底冒出最真实情感,他说切,将雪娘阴谋合盘托出,连六杀殿木刀藏身之地也如实交待,只是将自己落在雪娘手中把柄隐瞒不提。
上官怒仍是不动声色,似乎对奴才本人更感兴趣,盯着他瞅好久,“你没在开始就揭发雪娘,现在又背叛她。”
顾慎为知道自己回答事关重大,必须非常小心地遣词措意,“求八少主恕罪,小奴开始很害怕,雪娘武功高强,威胁说要杀死小奴,可是小奴思来想去,终于明白,小奴虽是少奶奶带来陪嫁,但是进金鹏堡,真正主人就只有八少主您,理所当然只应该为主人利益着想,所以,小奴并不觉得是背叛雪娘,因为她想危害八少主您,她才是背叛者。”
上官怒轻声冷笑,这个奴才拍马屁功夫实在太差,不过确有几句话说中他心事,“利益?”
他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张望,确认附近没有监视者,耳朵贴在墙壁上倾听,没有任何值得怀疑声音,于是点燃小油灯,仔细看手中木刀。
这柄木刀没有任何特异之处,除没有刃,外观
“雪娘明明是八少主奴仆,却不顾忌所做所为对八少主影响……”
顾慎为总算知道适可而止,说得太多会引起上官怒怀疑与不满。
上官怒仅存左手习惯性地按在刀柄上,自从右手被父亲砍断,他加倍珍惜这只能握刀手,而且他有种奇特感觉,每次见到这名不起眼少年,总会油然而生种紧张感和敌对感,这感觉并不明显,却能激起他杀人欲望。
善用理智、摒弃情感,这也是杀手必备素质之,上官怒压下那股隐隐约约尚未成形欲望,他曾经怒之下砍断若干名手下手掌,事后想起,那是多愚蠢行为,比杀错人还要愚蠢,几乎相当于自断另只手掌。
“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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