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老成持重，这时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忍不住抬手在自己脸上抹
把，随后恼羞成怒，连出几脚，皆是狠招，全都命中要害。
遥奴不再满地打滚，身子僵挺得像尊倒下
雕像，但是笑声却没有停歇，而且变得越来越凄厉，如嚎似吼，好像从体内深处传出来。
院子里人受到惊吓，全都退得远远，屏风后面小姐惊恐地问道：
“他、他中邪吗？”
雪娘才不相信什
中邪说法，又脚踢在遥奴太阳穴上，笑声终于停止，“不用怕，小姐，他只是差内息。”
誓言中得到丝满足。
奴仆们个接个地重复誓言，常常被小姐打断，旦觉得某人语气不够虔诚，她就命令雪娘上前戳下，直到这人让她满意为止。
每个人誓言都和第天差不多，每次小姐心情不好时候，他们都要重新说遍。
这绝不是美好天开始，但是和平时也没有太大区别，奴仆们进行完例行公事之后，就可以逃离小姐与雪娘视线，度过正常天，顾慎为有时猜想，留在这里跟随雪娘习武遥奴，日子可能并不好过，只是他从来不会提起。
宣誓活动已经到尾声，就剩下名笨嘴拙舌老妇，翻来覆去几次也说不清誓言，她总是这样，只要雪娘再督促下，她总能背完整，虽然下次她还是会忘。
所有人当中，只有顾慎为心中雪亮，遥奴走火入魔发作，但是这情形也是他想像不到，他直以为走火入魔就是吐血而死。
雪娘命令少年们将遥奴抬回居所。
小院中有现成房间专门收容垂死奴仆，少年们直接将遥奴抬进去，然后窝蜂地散，只剩下顾慎为个人。
韩机奴听到声响，过来看眼，对遥奴下场他自然幸灾乐祸，但是也不愿陪在死人身边，吩咐欢奴守在这里，自己匆匆离去。
遥奴还没有死，呼吸微弱得几乎检查不到，顾慎为确定房内房外没有其他人，上炕先在遥奴身上搜遍
小姐不停地指责老妇不够忠心，同时参杂对孟家与上官家颠三倒四指责，就在这个节骨眼，遥奴做出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事，他笑。
这不是般笑，而是大笑，继而发展为狂笑，最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这院子人都是小丑，其中最可笑就是坐在屏风后面小姐。
遥奴笑得如此诡异，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笑得满地打滚，雪娘才跑过来，脚踢在胁下，斥道：
“你疯！笑什笑？”
她这脚踢中是人体要穴，可是对遥奴点效果也没有，他继续笑着，手捂着肚子，手指着雪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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