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听被江途设置单曲循环,他把校服拉链拉开,拿
“江途,你听完吗?”
“……”
“……途哥,你听完吗?”
江途突然抬头,他皮肤冷白,额头压得红块,眼睛有些内双,眼尾微翘,那层浅薄双眼皮从眼尾散开,他不戴眼镜也不笑时候又冷又酷,直直看向祝星遥。
黎西西哈哈笑两声:“你看你看,非要星星叫途哥才醒。”
江途就站在世界之外,看着,听着。
大提琴旋律低沉婉转,却宛如包容世界万象。
在那瞬,抚去他心底所有悲愤、不甘和厌气。
琴声止。
有人喊她:“星星,再来曲!”
在初三暑假,江锦辉是喜欢赌,在旧厂区工作工资他分钱也没用在家里,全都拿去赌,赌债东家欠点,西家欠点,但数额都不算大,起码咬咬牙辛苦两年,还是可以还上。因为常年赌博事早些年跟舒娴感情就不好,喝多或者赌输钱不止动口还会动手,舒娴性格软弱,钱被江锦辉拿走也能忍下来。
她总抱希望,以后荷西巷拆迁,家里就好。
现实呢?任何时候,赌鬼心性都不可以相信,八月底,陈毅带着群人和高利贷欠条去荷西巷追债。
那晚,江途第次清晰感受到,什叫希望被磨灭。
他跟陈毅打架。
丁巷也笑:“途哥,你飘。”
江途低头抿抿干燥唇,嗓音干哑:“没注意到已经下课。”
祝星遥想起他整节课都埋在桌上,默默地说:“你不会听睡着吧?”
江途有点好笑,眼底染上笑意:“没有。”
祝星遥不太相信:“那你喜欢哪个曲目?”
少女笑:“好。”
江途站在世界外看十分钟,转身走。
后来,她背着大提琴包走进咖啡店买柠檬水。
再后来,她站在高(7)班讲台上微笑自介绍:“叫祝星遥。”
—
跟江锦辉打架。
他狼狈又颓废地跑出荷西巷,漫无目地跑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跑去是什地方,直到被别墅区警卫当成可疑人拦住,才知道自己跑到跟荷西巷相隔两条街别墅区。
跟警卫解释清楚,他沿着别墅路段往前走段,大提琴委婉绵延演奏声传入耳中,他循着声音往前走,白色木栏栅围起来花园里彩灯霓虹,温馨热闹,人也不少,像是在办派对。
台阶上坐着个穿白色礼服拉着大提琴少女,曲线玲珑莹润,脸蛋白皙漂亮,她演奏时候非常投入,整个人灵动而优雅。
那晚夜空朗朗,繁星闪耀,加上花园里彩灯闪烁,她整个人像是隔绝在个泛着白光遥远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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