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峰也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拳头抵着嘴咳声,“嗯,开始吧。”
整场协作会下来,阮思娴开始怀疑自己听到传闻。
这位教员不是挺和蔼挺好说话吗?
协作会全程没有打断她,还夸两句她航图看得认真。
“走吧,过去吧。”
她是第个到,会议室里还很安静,她心无旁骛地看航图,直到乘务组人来才抬起头。
还没打个招呼,另个人就进来。
大家纷纷转头看过去,来人穿着制服,身材高大挺拔,仪表堂堂,神采英拔,看就跟傅明予是有血缘关系人。
不过他连脸上皱纹都写满“严肃”两个字。
会议室里都是女生,瞬间气氛便肃穆起来。
听说本次带飞教员贺兰峰事迹,她特地下楼晨跑圈,希望以最好精神面貌去见这位教员。
只点,听说他是傅明予舅舅,希望傅明予不是家族遗传性格。
可惜天不如人愿,阮思娴还没到签派部,路上就碰到几个飞行员,有人听说今天带飞她是贺兰峰,就有人跟他聊几句。
他们说这人严厉吧,还不是简单地严厉,他非常擅长从多个角度对副驾驶进行灵魂拷问。
比如有次带飞,副驾驶看错高度表,到空域高度还在拼命爬升,贺兰峰就突然问副驾驶:“小伙子,你带氧气瓶吗?”
……”
这刻,阮思娴发现,她总是想打这个男人,其实不是因为几年前那事儿。
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只是非常单纯地、纯粹地——讨打。
讨打到她今晚梦里都出现他。
她梦见她来到个海边。
贺兰峰端起水杯喝水,门外突然过来人,敲敲门,就站在那里说:“今天机组名单有变化。”
而贺兰峰走进会议室,眼看到阮思娴,又看到她制服,那瞬间还有些惊讶。
不过几秒后,他似乎想到什,竟然低着头笑下。
屋子人有点懵。
不是传闻这个教员特别严厉吗?特别难搞吗?怎来还没说话就先笑?
大家不懂,也不敢问。
副驾驶:“没、没有啊,怎?”
“没带氧气瓶你还敢往外太空飞呢?”
听这个故事时候,阮思娴还看到远处玻璃长廊里出现傅明予身影。
好,看来就是家族遗传性格。
阮思娴给自己鼓鼓气,去办飞行任务书,拿当天航空气象报,到航医和空管处签字盖章后去会议室。
这里天很蓝,阳光很明媚,海水很清澈,海风很温柔。
她看见傅明予也在那里。
她冲上前踹他脚。
靠,脚好痛,这王八壳真硬-
次日清晨,阮思娴比平常早起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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