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去二楼,看见被罗阿姨归置好那串珍珠项链,心头更是烦躁。
这条项链确实是为阮思娴买,价格也确实不菲。
那次去临城,登机时候知道阮思娴过往。后来又因为工作直接去巴黎,回来时候,他便想着和阮思娴谈谈。
或者说,跟她道个歉。
而傅明予人生中,对于“道歉”事,经验实在不足。
贺兰湘只开盏暖黄落地灯,而傅明予已经走到楼梯上,隔着这远,看不清他神色,只听他说:“给郑夫人送去吧。”
贺兰湘轻哼声,略有不满,嘀咕道:“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这些俗物。”
郑夫人便是送贺兰湘丝巾人,名叫董娴。
她是个画家,搞艺术,和贺兰湘这种开个画廊都是为赚钱人不样。
但贺兰湘和她也不算不对付吧,毕竟她们这样人,总是要维持表面和谐。
说完,她翻翻手里书,低声念叨:“也不知道在显摆什,谁会戴绣着别人名字丝巾,要不是看图案实在漂亮,就拿去擦桌子。”
听贺兰湘语气里有着吐槽欲望,傅明予赶紧上楼。
可惜天不如人愿,他走到半,还是被叫住。
“对,你不提这个都忘。”贺兰湘放下书,抬头看傅明予,“郑总和他夫人下个月结婚纪念日,邀请咱们,但是你哥和你爸最近都不在国内,想着别人也就算,郑总这边邀请,光露面不合适,你记得起去。”
贺兰湘口中郑总是做酒店起家,和航空公司自然也都是合作伙伴,这点其实不用贺兰湘提醒,傅明予自然会露面。
所以他想,挑选个贵重礼物,外化他歉意,免得那位祖宗又因为他少言
只是贺兰湘平日里就是有些看不惯她假清高。
比如她这次送丝巾,看起来好像云淡风轻地给朋友们送些不值钱礼物,重在心意,上面图案是她自己画。
可谁不知道,为她设计并制作丝巾品牌是出名难搞,连贺兰湘都还没有这家定制丝巾呢。
思及此,贺兰湘又想:也不知道二婚有什好纪念,还不想让儿子去呢,多不吉利-
幸好傅明予走得快,不然他又要听贺兰湘念叨,本就不好心情更是火上浇油。
“还有,你那天然珍珠项链……”
贺兰湘突然转变笑脸,揶揄地看着傅明予,“看都在家里放好几天,你还送不送人啊?”
那天她问傅明予句,心里推测他是买来送人。
项链嘛,自然是送给姑娘,而这天然珍珠价格不菲,可见那位姑娘身份自然不般。
谁知过去几天,那珍珠就放在家里动都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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