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
种预感，郑书意脚步停下，却没有回头。
“怎
？”
后面那人
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
“医生有没有说过，洗澡也要人帮忙？”
这人怎听不懂她画外音呢。
“
意思是。”郑书意很小声地说，“睡哪里？”
时宴指尖停在触摸屏上，侧头看她，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是在问废话吗？”
“你觉得呢？”
郑书意慢慢别开头，扑闪着睫毛，没有惊慌，只是有点脸红。
郑书意背对着他，头发时不时被拉扯痛。
“哎呀，轻点轻点。”
“疼，你轻点！”
虽然郑书意直在念叨，但时宴什都没说，脸冷漠地做着这完全不在行事情。
花好几分钟才绑个松松垮垮马尾后，时宴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但也没多说什，又开始看电脑。
专注地看着电脑。
几秒后，他才起身去冰箱里拿瓶水，随手递给郑书意，句话都没说。
半小时后。
郑书意：“想吃橙子，医生说要多补充维生素。”
电话也同时响起，是助理打来。
这样神情，坐实她只是在明知故问。
“那去洗澡。”
她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浴室走去。
“书意。”
时宴突然叫住她。
郑书意在他沉默中，受到丝良心谴责。
她不动声色地环顾整个房间后，用手肘碰碰时宴小臂。
“那你忙吧，先去洗澡睡觉啦？”
时宴头都没抬下：“嗯。”
郑书意：“……”
时宴开免提，边听着，边俯身剥橙子。
又是半小时。
郑书意埋头看手机看得脖子酸，她活动下肩颈，然后拂着头发说：“有点热，帮把头发绑起来下。”
这就有点触及到时宴盲区。
他放下笔记本电脑，盯着郑书意递来皮筋看好会儿，才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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