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有些胆怯地缓缓移动视线，去确认车里
人。
害怕真是出现
幻觉，又害怕真是他。
但是看见他脸时，郑书意那
瞬间，有种恍然若梦感觉。
明明才几天不见，却像隔好几年。
两人目光穿过灯光相撞，又错开。
以至于他降下车窗，叫出她名字时，声音里带着丝薄怒。
“郑书意。”
——
听到他声音那刻，郑书意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她四处看看，车水马龙，并没有时宴身影。
时宴握着方向盘手指突然紧，油门最终没有踩下去。
个多小时后，那户灯终于灭。
今晚他独角戏似乎就该在这里收场。
但时宴依然没有立刻走。
他在车里又坐几分钟才启动汽车。
果然，发烧。
——
又下起阴冷小雨。
时宴车已经在楼下停靠近两个小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
要来。
你体贴。
还比你温柔。
——
郑书意回到家里还不到八点。
楼下路灯已经亮起，小摊贩也都出动，虽然天气冷，但仍然热闹不减。
时宴侧着头，默默，说道：“你去哪里。”
“医院。”郑书意很小声地说完，又补充道，“
生病。”
像是下意识地撒娇
然后拍拍脑袋，等车。
几秒后，时宴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郑书意听清楚。
是时宴，声音来源是后面。
郑书意机械地转身，在树荫下，先看见时宴车。
然而，刚离开侧边停车位，他却看见或明或暗灯光下，郑书意低垂着脑袋踽踽独行。
大晚上又跑出去干什？
时宴握紧方向盘，紧紧盯着郑书意。
她走到路边，会儿抬脚张望，会儿看看手机，似乎在等什人。
这几分钟等待，于时宴而言，像是种煎熬。
在看到秦时月消息那瞬间，他活生生被气笑。
然后穿上外套，路八十码穿过大半个江城市区。
但真正到她家楼下时，他却冷静下来。
冲动消退后，显露是更深重烦闷。
本来他打算即刻就走，可是阳台上忽然出现郑书意身影。
但她今天不知为什，感觉特别累，什事都不想做，收晒在阳台上衣服后直接躺上床，连被子都没盖就直接睡着。
大概个多小时后，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却觉得浑身更加无力，并且感觉到自己在出汗。
在她挣扎着起身时，还涌起股反胃感，蹲在垃圾桶边干呕几下，却什都没吐出来。
在地上坐会儿，郑书意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是病。
她翻出体温枪，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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