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基本邮件礼仪,没有抬头称谓,直接段短短文字:
对不起。
没有什可辩解,也不敢奢求你原谅。
希望你以后人生中,不会再遇到这样人。
愿你健康顺遂。
酒劲后催时候,他还想过,只要有那些蛛丝马迹,他甚至可以假装什都不知道。
可是满屏甜言蜜语,此刻看着却像个笑话。
时宴放下手机,却抬手挥倒桌上无辜酒瓶子。
在成年后缜密迈出每步人生中,时宴甚少有这些发泄小动作。
但现在,好像除无端地情绪发泄,也没有其他排解方法。
头顶两盏吊灯在风吹拂下轻轻晃动,尽数投射在酒杯中。
稍不注意,就容易看成双笑弯眼睛。
或许是酒精上头,时宴眼前景象有些模糊。
他拿出手机,把郑书意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原来聊天记录都还在。
缓缓收回目光,看着前方休息区,跟关济说,“过去找关叔叔。”
迈步走过去时,他却伸手扯扯领带,眉头紧蹙,脚步加快,似乎极力想离开这个地方。
关于郑书意这个人,前几天不曾见面时,他还能维持表面平静,将情绪按压在心里。
但是今天她突然出现在眼前时,那些暗涌滚滚翻腾而来,几乎快要将理智淹没。
而此刻,仅仅只是看见个和她背影相似女人,时宴心里便涌上股躁意。
原本已经平静情绪容器,又被这封邮件砸碎。
时宴把这短短几行字看好几遍,突然自嘲般笑。
那些所谓娇憨可爱,都是她为达到目表演而已。
作为个财经记者,这才是她真实语
玻璃渣四溅,清脆响声在空荡房子里回荡。
郑书意又安安静静地躺到时宴黑名单中。
再抬眼时,金黄日出已经把江城大桥装饰得流光溢彩。
手机里有来自国外重要邮件提示音,时宴瞄眼,目光微闪。
在收件箱里,有封来自郑书意来信。
他条条地往上翻,并不算多聊天记录,他看个多小时。
他似乎是在找什东西。
等他把短信消息栏里信息也全都翻出来看遍后,酒精氤氲脑子里,终于有清晰认知。
他在找郑书意是否有过真心实意迹象。
哪怕只是丝。
此后整个慈善夜,时宴心里都像悬着根刺,想拔掉,却找不到下手地方。
——
夜半三更,博翠云湾。
落地窗外夜空中灯火如豆,沿着江城大桥,缀成连绵珠链。
时宴手边放着几支空酒瓶,身上有寒风都吹不散浓重酒气,而脸上却还是如既往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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