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难以名状,像浸在热水里泡几个小时,胸口酸酸胀胀,口气都图不顺。
沉默直持续到高铁站。
停车时,司机先下去搬行李。
郑书意慢吞吞地解安全带,拉开车门时,动作迟缓下,看向时宴。
正好时宴也看过来。
时宴车开来时,比约定时间晚几分钟。
他没下来,司机过来帮郑书意放行李。
郑书意跟这位司机也比较熟,没那客套,说声“谢谢”就径直上车。
时宴坐在车左侧,手里拿着份财务报表,见郑书意上来,掀掀眼。
她明显心情不太好,坐上来也没说话,就靠在角落里,会儿抠下指甲,会儿弄弄衣服。
所以他不想让秦乐之知道他去见过郑书意,不然能闹三天三夜。
“没有。”岳星洲说,“猜。”
秦乐之料想他也不会再死皮赖脸地找郑书意,讥笑两声,“其实都提醒过她,这要是让人家邱总老婆要是知道,不得扒掉她三层皮?”
岳星洲听得烦,又不好直接解释,只得有意无意地说:“你要是这看不惯,那你跟你小舅舅说声不就行”
话音落,秦乐之眼神倏地飘忽起来,手却紧紧握着筷子。
这事儿。
“你那个前女友真可以哦。”
突然提到郑书意,岳星洲眉心蹙蹙。
“又怎?”
秦乐之假装不经意地挑挑碗里菜,“也没什,就是找个有钱男朋友,出去花钱可有底气。”
“心情不好?”
郑书意默默,垂着眼睛,说道:“哦,这不是想到好几天不能见你,所以
看她会儿,见她没有要说话意思,时宴放下手里东西,揉揉眉心。
“路上堵车。”
听他说话,郑书意抬头看眼,反射弧极慢地反应过来,他在解释他为什来晚几分钟。
“哦。”郑书意闷闷地说,“没事。”
大概是因为今天在商场发生事情,她现在看见时宴,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立刻低头夹菜,以掩饰自己那丝丝慌乱。
“这些事情怎好打扰他,吃饭吧,都要饿死。”
——
每次秦乐之或者岳星洲出现,总能瞬间吞噬完郑书意所有好心情。
她拉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垂着脑袋,提不起精神。
“她……”
岳星洲倏地放下筷子,“你应该是误会,她跟你们公司那个CFO没有关系。”
“哦,你这信任她?”秦乐之冷言完,突然又想到什,神色变,“还是说你跟她又联系上?”
这是岳星洲和秦乐之红线。
上次秦乐之发现他给郑书意发短信,气得跟他闹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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