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不过
得留在公主身边，哪怕只剩爬行
力气，也愿意为她奔走。”
慕行秋静静地听着，突然醒悟，这可能是他与潘三爷最后
次交谈，老兵正在死去，这是生命自然衰退，伤病、劳累只是诱因。慕行秋记得老兵不到七十岁，许多道士在这个年纪还跟少年无异，帝王家族成员也才到中年。
凡人软弱在这时显露无遗。
“公主能得到你效忠，是她幸运。”慕行秋还从来没问过位玄符军老兵是如何被公主看中。
“更幸运是。”潘三爷也有倾诉渴望，那些藏在心底多年事情，算不上秘密，他却很想将它们清空，以减轻身体负担，“有个妹妹，很多年前就死，留下个女儿，住在百丈城，除她两三岁时候，几乎没见过她，可她仍然是亲人，唯亲人。可惜，她所嫁非人，婆家又没有撑腰人……她死前受不少苦。”
潘三爷停住，原来有些记忆深入骨髓，是无法通过倾诉从体内清空，他略过唯亲人惨状，继续说：“等结束兵役回到百丈城时，从街坊那里打听到些事情，于是把那个混蛋全家都杀，男女老幼十三口人。原本计划只杀三个人，可是见血，就收不住，连几岁孩子都不放过。就算让自己判案，也得说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应该立即砍头。但在战场上立过几件小功，百丈城审不，将送到西介城。”
“在牢里忏悔，不是忏悔替陌生外甥女报仇，而是忏悔杀死无辜者，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所以这忏悔不是为求得宽恕，只是想求得丝心安，就是那时候信仰古神。”
潘三爷从怀里掏出只小小三首雕像。他在仙人集时候参加过古神仪式，差点沦为妖族傀儡，原来他早就信教，过后也没有放弃。
“道士们不相信古神，可确从古神那里得到过启示，他在梦里告诉，除非得到个人宽恕，否则将永坠恶道，这个人必须清楚地解所作所为，必须无条件地信任忏悔。怎
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公主殿下，不知道她是怎注意到，她派三名军官详细记下忏悔。半个月之后，被释放，公主殿下信任，派去仙人集充当她与王子殿下联络人，也是为避避风头。”
潘三爷深吸口气，脸色有些发红，像是激动，又像是回光返照，他话说得太多，比当年在战场上厮杀整日还要劳累，可他不想停止，“欠公主殿下不是条命，而是份信任，你可以说她看人准，也可以说她御下有术，对来说那都不重要，因为最终得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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