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明白你
意思
。”秃子仰起头，
缕头发弯曲过来，像手指样在下巴上轻轻敲打，开始沉思默想。
慕行秋和芳芳当年总在琅環福地消磨时光，秃子耳濡目染，也跟着看过不少书，有时在老祖峰上闲逛，还会听几句高等道士讲法，对修行和法术都有解。
想好会，秃子眼睛亮，大大地张开嘴巴，用缕头发指着上腭个小小突起，那就是他在乱荆山得到内丹，让慕行秋看过之后，他合上嘴巴说：“没有它之前就能射出红光，有它之后，控制得更好。要说施法过程……仔细想来，最听话其实是内丹，只要动动念头，从它里面就流出什
东西，像凉凉水，非常舒服，然后魔心就更听话。”
“你只剩下头颅，所以你将上丹田泥丸宫当成下丹田用？”慕行秋已经不觉得自己想法太过匪夷所思。
“嗯，好像是这样，可内丹不转，跟你们都
，催动魔心时更加自如。这也是件说不通怪事，内丹离身化为实体之后，就会失去从前种种属性，却在秃子头里扎根，老树生芽，恢复部分活力。
慕行秋曾向乱荆山道士请教过，没人能解释清楚。
此时此刻，面对面看着秃子，慕行秋突然生出匪夷所思想法，三田非得职责分明固定不变吗？人、魔、妖究竟有何本质区别，连修炼根基都会完全不同？
这个疑问与道统常识太过违背，就像是个人正常走路几十年，突然纳闷自己为什不能像动物或者某些伤残者那样用四肢行走，光这个念头本身就显得可笑至极。
秃子迷惑地盯着慕行秋，忍不住开口，“小秋哥，你在干嘛？你这盯着，可有点害怕啦。”
“跟说说，你是怎施放法术？”慕行秋还是抛不掉那个念头，他必须弄清楚幼魔送给自己那股蓝烟到底是什，解开疑惑关键可能就在秃子这里。
这正是秃子最得意、最感兴趣话题之，可惜很少有人关心或是问起，听到慕行秋话，秃子兴奋地跳下，头上魔心立刻射出尺长红光，炫耀性地左右摇晃，“这东西可听话，说往东就往东，说往西就往西，还能变长，最远时候射中过里之外大树，在上面写几个字……”
这样说下去，秃子会将自己在乱荆山碧林里做过每件事都讲遍，慕行秋急忙打断他详细描述，“是问你，怎让魔心射出红光？”
“脑子里想红光就出来，它可听话，想哪打哪。”
“你也看过些道书，施放法术虽然只是瞬间事情，可其中总有个过程，你再仔细想想你施法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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