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从腿边拿起
封信，抛给小青桃，随即点燃
帐篷里
油灯，虽然道士能在黑暗中视物，但是有灯光终归更省事。
信纸平稳飞行，小青桃接在手里，快速读遍，脸色微变，“
不明白……这是杨青元写信吗？他说慕行秋和杨清音已经找到他们，这是什
意思？还让你继续监视首座，完全糊涂。”
沈昊伸手，信纸飞回他手中，他搓两下，纸化为灰，“小青桃，你怎看待左流英？”
“首座法力高强……是见过最聪明人……你问这个做什？”
沈昊又取出截洞察明烛点燃，防止有人偷听，“唯有强者才能行大恶，左流英用他切优点为恶时，造成危害会比普通道士大无数倍。”
西介国公主送亲队伍到座大城，她要在这里停留天两夜，会见成群贵妇，庞山道士也跟着留下，住在营地后面帐篷里，轻易不出门，更不会见外人。
沈昊坐在木床上，尝试数次之后，还是放弃存想，盯着黑暗中门户，侧耳倾听外面声音，帐篷有法术加持，隔音效果极佳，但是只要愿意，他还是能听到些细微响动。
有人走来，脚步极轻，显然是名道士，在门口犹豫会，小青桃声音传来：“能进来吗？”
“请进。”沈昊没来由地松口气。
小青桃进帐之后就站在门边，显得不太自然，两人算不上真正朋友，相识多年，这还是第次单独相处。
小青桃脸色苍白，她可从来没从这种角度考虑过问题，“首座……没做过恶事。”她声音越来越低，左流英做过些事情没办法用简单善恶来区分。
“没做过吗？他在断流城害死芳芳，在乱荆山打开虚空通道，差点害死庞山和乱荆山大多数道士，其中就包括你。”
“首座做事不喜欢跟别人商量，确武断点，可是他最近改许多，像这次前往皇京……”
“别被他骗，左流英性格不会改变，他从骨子里瞧不起普通人，把他们全当成随取随用工具。咱们在他眼里就是普通人，你是非妖，是道根来路不正凡人。左流英牺牲芳芳时候绝决无情，对咱们更不会心存丝犹豫。”
“以为……你不再想芳芳事情。”小青桃后悔来见沈昊，她本来准备许多质问，结果从开始就陷入被动，想到要对注神道士行为做出评判
“快要两天，他们三个还没回来，要不要去问问首座？”
“不用，他们不会有事。”
沈昊说得非常肯定，小青桃看着他，“傍晚时你接张飞符。”
“嗯。”
“那道飞符很特别，营地里符箓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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