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鼎内又飞出
股清烟，
她转向宁七卫，目光中透着深深
信任，好像已经确信她会得到满意解释。
“五行科道士？
相信他们是为乱荆山而战，司命鼎束魂之术谁也解不开。”
“难说，杨宝贞为
解救自己儿子，不就暂时解开束魂之术？”风如晦又望向西方乱荆山，“左流英到底在哪？”
慕行秋也以天目向百里之外望去，他能看到法术空中飞来飞去，攻守双方相隔大概三十里，战况颇为激烈，但他看不清具体施法者。
风如晦垂下左手，司命鼎停在半空中，她绕到鼎身东侧，对着它吹口气。股清烟从鼎内袅袅升起，突然分成数百股，向乱荆山疾速飞去，“够，这会让战斗更简单些。”
留那招妖术，可还有半卷轴被半妖飞跋拿走，这很可能会影响妖术效果。
风如晦立刻施展下道法术，淡烟遍布身前，像盾牌样拦住人形手掌。阻挡显然比斩断有效，银丝手臂被拦住，徒劳地抓来抓去，离目标只差数尺，却再也前进不得。
“杜防风。”风如晦微笑着摇摇头，拦在身前淡烟突然钻进人形身体内部。
噗声闷响，银发人爆炸，跟杜防风本人命运样。
慕行秋得救下秃子，自知法力远远比不上风如晦，他直接给秃子施加股向上托力。银发四分五裂，秃子嗖地飞冲天，吓得哇哇大叫，但是声音响亮，显然没有受致命伤。
“这也会让更多道士死亡。”宁七卫提醒，他知道这些清烟会让持观望态度庞山五行科弟子义无反顾地投入战斗，不死不休。
“死亡是净化，死亡是司命鼎力量来源。”风如晦声音温柔得几乎有点撒娇意思，“这才只是开始，等到魔族降临，道统还需要更多死亡。”
“风如晦……”兰冰壶在马车上欲言又止。
风如晦低下头，看到根细细银丝正缠着她脚踝向上爬行。
她脸上笑容减弱，“阴魂不散。”
银发化为灰烬，在空中打个旋儿，消失。
“情丝随风而逝，杜防风大概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吧。”兰冰壶羡慕地说，她在拐弯抹角地讨好风如晦，却没有得到回应，风如晦甚至不肯转身看她眼。
秃子叫声由远及近，掉向山峰，离地面四五尺时候才停下，脸上沾到些雨水，他伸出舌头舔下，惧意全消，“还挺好玩。”
他头上银发全都没有。
风如晦已经不将杜防风妖术当回事，遥望远方，片刻之后轻声说，“又打起来，看到——灯烛科叛徒，她们在进攻乱荆山，自绝生路。还有庞山五行科道士，很多，好像在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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