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秋将册子收起，抱着头颅再次御剑升起，说
声“谢谢”，打算去找庞山
人，他原以为左流英等人也会来混沌崖，却没有见到他们踪影。
“等等。”兰冰壶意犹未尽，“你知道刚才与鱼龙阵斗法人是谁？”
“庞山道士杨宝贞，还有名乱荆山道士。”
“嘿，准确地说，杨宝贞才是乱荆山道士，至于第二名道士，她叫冯再苏，是灯烛科隐士，年纪比
还老，估计活不多久。”兰冰壶停顿片刻，仔细观察慕行秋神情，“冯再苏是左流英多踏浪城找来帮手，在你协助下，打败她。乱荆山对此很满意，几天之后，将与风如晦会面，商谈个对双方都有好处协议。所以，你不用谢。”
慕行秋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兰冰壶略感失望，“沿着海岸向西北飞，你会找到左流英，告
，鱼龙阵仍是获胜方，没有乘胜追击，兰冰壶已经达成目，为连海山争取到有利谈判地位。
过小半个时辰，鱼龙阵解散，在极短时间内，慕行秋又次听到散修心声，刚才那次晃动造成至少三十名散修死亡，幸存者对法王恐惧更深，几乎快要到发疯地步。
为保住性命而牺牲只手，是完全可以接受，可是当这只手是由数十条鲜活生命组成时，感受就颇为不同，散修们都知道，下次被牺牲人可能会轮到自己。
“咱们交易结束。”兰冰壶声音终结切，慕行秋再也听不到散修心声，甚至没来得及弄清那股恐惧到底会走向何方：崩溃还是反抗。
慕行秋御剑穿越雨云，雨势已经很小，地面只有辆孤零零马车，散修与乱荆山道士都已离开。
混沌崖是处不太显眼海边悬崖，时刻都在承受海浪冲击，在海水侵蚀与冲刷下，石头上连块苔藓都不生，像是只死亡巨兽骨架。
只牺牲极少数散修就达成目标，这让兰冰壶心情颇佳，她站在车厢门口，微微扬头，“三天前这个时候，左流英跑来跟打赌，时限已经过去，没有被任何人说服，所以他输。但你也不用遗憾，你之间合作非常愉快，原本对你不抱太大希望，现在看来，没准若干年之后你真能重建念心科。作为交易部分，也为结束对那个预言最后点关心，送你这份礼物。”
兰冰壶扬手，将礼物抛给慕行秋。
慕行秋接在手里，是秃子头颅，他又陷入昏睡状态，嘴里咬着本薄薄册子，册子还很新，似乎刚刚制作完成。
“念心科大部分法门都在几万年前就被毁掉，在剩下法门中当挑选几样，或许对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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