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荆山。”
慕行秋抬头与杨清音互视眼,左流英果然说准。
“然后呢?”慕行秋问。
“名士兵多问几句,道士……他突然就变脸,大开杀戒,从来没见过这蛮横人。”伤者神色突变,浑身瑟瑟发抖,杀戮虽然只持续极短时间,对他影响却直都在,“不应该这样,就算是不共戴天仇人,也不应该这样。”
慕行秋站起身,感到很不理解,他知道申庚是个疯狂道士,可是滥杀群软弱凡人,实在不符申庚高傲性格,忍不住问:“魔道士噬杀到这种地步吗?”
路边躺着十五具尸体,身上无不是千疮百孔,沾满血迹,兵器还没来得及拔出,唯幸存者也受重伤,他在最后关头祭出张纸符,勉强保住性命,胸部以下浸在血泊里。
名散修对他进行简单救治,血已经止住,可他仍然显得惶恐不安,“不会死吧?他不会回来吧?是踏浪国将军,会给你们重赏……”
男子三十岁出头,体型微胖,唇上留着小胡子,不像将军,倒像是养尊处优商人,可他能祭符保命,显然出身贵族。
杨清音飞圈回到地面,“没有他踪影,估计已经跑远。真是奇怪,左流英不是说他要去乱荆山吗,整整十天他还没有赶到?”
申庚从断流城逃跑时候展示强大法术,十天足够他飞到八千里以外乱荆山,可他竟然还在连海山带滞留,确有些出人意料。
杨清音哼声,对魔道士她也没有多少解,“或许是这些士兵哪句话惹到他。”
伤者动不,但是还能摇头,“没有没有,们开始以为他是修士,对他非常客气,只是问尊姓大名、是不是生杀法师王部下。”
旁边护法大司马开口,“这位军官说得没错,踏浪国跟北方诸侯国不同,在这里,修士备受尊崇,就算是国王本人,见到修士也要礼让三分。”
在西介国等地,散修地位可就悲惨多,经常遭到龙宾会和军队追杀,慕行秋有点明白兰冰壶为何能统领这多修士,她这里明显是个避难之所。
飞跋也跟来,躲在慕行秋身后,咬着嘴唇想会才壮起胆子,期期艾艾地说:“觉得……觉得
慕行秋直站在伤者身边,蹲下问:“你们在多久以前遭到袭击?”
伤者盯着慕行秋和他肩上另颗头颅,目光闪烁,“你、你跟他……你们……”
“们不是伙,正在追捕他。”慕行秋已经恢复道装,与申庚穿着打扮完全样,引起伤者怀疑。
“午后不久,他从天而降,向们问路……”
“去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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