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法器承受不住过量魂魄进入而破裂坠落,像枚枚成熟果子,掉在金黄坑底,成为地碎片。慕行秋在幻术中断瞬间,又将它接续上,他不能就这认输,即使两败俱伤,他也要坚持下去。
秃子在原处慢慢地旋转起来,他笑几声,突然收住,因为他看到不仅孙玉露陷入悲伤,小秋哥神情也没有那兴致勃勃,他边旋转边询问:“小秋哥,你怎?是因为说咱俩长得不样吗?还是你想起芳芳?”
慕行秋已经能接受芳芳死去事实,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将孙玉露对孟元侯情感挖掘出来,自己心中也有座精雕细琢情感雕像随之显露,比他想象得还要精美,吸引力还要强。
明知这是念心幻术带来结果,他还是忍不住想起过去种种遗憾。
“跟芳芳真正相处时间没有多少。”他说,没有固定倾诉对象,秃子也好,孙玉露也罢,都不重要,他只想说出憋在心里话,“不是她在存想,就是在练拳,在起时候也都用来查找书籍。以为会有几百、几千年时间可以和她在起,以为将切都准备好之后才是最佳时机,可是……”
他不知道该怎说下去,秃子满脸茫然,只是在原处旋转,倒是对面孙玉露开口,“可是被意外打断。修行不就是剔除意外过程吗?道士孜孜不倦地绝情弃欲,为就是提前斩除切意外,万分之可能对凡人来说几近于无,对寿命长远道士却是巨大威胁,半可能凡人尚且愿意尝试,道士却必须远远避开。死亡可能永远都存在,改变不死亡,就得改变对死亡态度。咱们都是道士,理应斩断情缘,却心存侥幸,迟迟不肯动手,结果遭到惩罚。”
孙玉露说得头头是道,可她眼中仍有泪珠滴落。
“宁愿遭受惩罚。”慕行秋在与心中那股不可遏制悲痛作斗争,他是施法者,挑拨别人情绪,绝不可以自己被情绪淹没,“希望世上有地狱,起码芳芳还存在于某个地方,希望人死后会变成鬼魂,会直陪在她身边,即使这是两个世界,即使互不相闻相见,只要知道她还留在这里,就心满意足。记忆是对道士惩罚,可这是记住芳芳唯方式,愿意直接受惩罚。”
“你要入魔。”孙玉露显出几分怜悯,“因情入魔是最痛苦,你会痛哭流涕,你会面目可憎,你会心存怒意,恨不得杀死所有人,带着整个世界去与你心爱人汇合,可是旦内丹和魔念被夺走,你连条狗都打不过。在别人看来,你就是个讨厌可怜虫。”
“只是吗?你也要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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