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受到束缚,点点、束束、团团地向外扩张,速度虽然不快,势头却不可遏制。
风停,难得安静,漆无上突然压不住内心里恐惧,浑身长毫刺起,更显巨大黑狼在空中仰头嗥叫,低沉声音直传到千里之外,惊吓到无数人类。也许是意识到什,逃亡者脚步放慢,越来越频繁地回头,他们看到妖山中白光与红光此消彼涨,看到白光正在取得上风。在透出妖山十几丈时候,白光停停,似乎在喘口气,然后摆脱切束缚,光芒骤盛
芳芳发出第二束光,当日断流城外生灵皆见,日后也将天下皆知,人类称它为纯净之光,妖族则叫它灭魔之灾。
刺目光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即使是用天目也看不清里面情形,但与对面滚压来妖火之山相比,还是显得太弱小,它悬停在半空中,像个不自量力婴儿在与力拔千斤壮汉对峙。
两者相遇。
没有巨响,没有爆裂,妖火之山继续前进,谁也说不清,是大吞掉小,还是小刺进大。
北面妖术师成群地向更远方飞逃,南面妖王、妖兵在经过短暂犹豫之后,也朝西方退却,先行逃离战场人类士兵则边跑边回头观望,大家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什,可双脚就是停不下来。人类与妖族,在此刻似乎都恢复最原始本能,直觉到大难即将临头,唯有奔跑才是唯自保方法。
巨妖王漆无上化成狼形跃而至,他是当天离妖火之山最近观察者。三十丈独眼黑狼横贯空中,停顿片刻,它亲眼见到如豆芥般女道士与她发出光芒轻易就融化魔山外表岩石,然后借助魔山滚动力量,深深刺进去。
那时,他心中升起浓烈恐惧,却被他生生压制下去,他是巨妖王,妖力强大,甚至能够抑制心中本能。断流城外所有生灵或逃亡或施法,都在尽力自保,只有他飞在空中,像是痴迷赌徒在观看两只动物搏斗,心无杂念,只因他在其中方身上押下几乎全部本钱。
漆无上心中仍存有线希望,希望强大魔山和里面十五颗魔族心脏能够阻挡那束光。
他度以为自己愿望已经实现,魔山仍在滚动,邪火还在喷射,切都未改变,只需再转动小半圈,魔山就能碾过断流城,那个端坐在法坛之上禁秘科首座,仅剩选择就是逃亡,而漆无上对此早有准备,逃亡只会令道士们死得更快。
转念之间,妖火之山不再喷射火焰,而是发出成千上万道光,从每处孔眼和缝隙射出来,开始是红色,与邪火倒有几分相似,很快就转为白色,最后是比盛夏正午炎阳还要刺眼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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