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下楼，沿着城墙快速向东边
军营跑去。
就
“左流英将养神峰也带来
。”芳芳轻声说，身体几乎不用力地靠在慕行秋身上，“就在他另
只袖子里，
看到。”
芳芳个子很高，慕行秋勉强能露出两只眼睛，嘴和鼻子几乎紧挨着她头发，他嗅到股极淡香味，里面好像蕴含着大量灵气，令他内丹雀跃不已。
“还是能打过申庚。”慕行秋猜到左流英会带走养神峰，未必是为里面二三百名新弟子，而是不能丢弃祖师塔分身，“念心法术对内丹要求不高。”
芳芳什
也没说，两人已经互相明白心迹，再说任何个字都属多余。
风势突然猛烈起来，吹得披风猎猎作响，残破望楼微微摇晃，随时都可能化成堆瓦砾，上面两人却站得稳稳当当，谁也没有提议离开，在妖族与凡俗重重包围之中，这里是唯净土。
夜里显得分外单薄，又自有股韧性在。
慕行秋不知道自己是怎想，或许什都没想，只是做自己能做事情，他走到芳芳身后，张开双臂，将她轻轻抱住，用披风把他们都裹在里面。
单薄身体有些僵硬，渐渐变得温暖而柔软。
“妖火之山还在燃烧。”她说，也通过空中魔眼飞符看到极远处情景，声音微微发颤，与恐惧无关。
“嗯，它会直燃烧下去，直到让整个世界充满不洁之气，猜这是妖族计划之。”
两人心有灵犀，轮流控制空中鹰眼飞符，用天目观察远方情况，休息时候就细细体会对方身体温热。
芳芳最先发现异常，“妖兵到。”
慕行秋用天目望去，只飞妖正逼近飞符，这只飞妖与众不同，不只有人类双臂，还有人类头颅，但他舍不得自己利喙，仍然予以保留，头发不多，根根直立，眼睛像夜枭样发出异光，这让他样貌非常恐怖。
慕行秋正想观察地面上情况，飞妖张嘴发出声尖锐鸣叫，股强大声波将飞符击穿，下子失去符箓之力，成为张随风飘荡废纸。
“通知辛幼陶，他们都在军营里。”慕行秋随手解开披风留给芳芳，自己御剑飞出望楼，现在是夜晚，那只飞妖看样子也不是大妖，看不破道士法术。
“九大道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他们会阻止妖王漆无上。”
“他们会，咱们只需要保住祖师塔。”
“因为咱们是普通弟子。”
“嗯，咱们是普通弟子。”
两人沉默好会，只有寒风在耳边呼啸，妖火在极远方燃烧，身后城池里偶尔响起某人惊叫，或许是被妖兵屠城噩梦所惊醒，也可能是被游浪野狗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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