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秋随口
问，飞跋
身子却抖得更加剧烈，将头埋在双臂中间，发出呜呜声音，既像是哭泣，又像是在求饶。
“他被吓坏
。”芳芳同情更明显。
慕行秋撇撇嘴，“你左腿就是被异史君吃掉？”
飞跋再次抬头，脸色白得几乎透明，手按在代替左腿木棍上，用沙哑低声小心翼翼地说：“这是奖赏，异史君说
服侍这
久，理应得到奖赏。”
“奖给你根棍子？”
聪颖、落落不俗，半岁能言，三岁能诵，五岁擅思，七岁答疑解惑，十岁立志重建妖族大业，大人以为，妖族之衰……”
这显然是飞跋平时吹捧异史君谀词，熟练至极，脱口而出根本止不住，足足刻钟才告结束，词藻华丽，内容却极简单，慕行秋听明白两件事：“异史君今年三千岁，直在钻研妖族历史，想要找回那些失传已久强大妖术。”
飞跋点点头，脸上笑容很自然地转为崇敬，这大概是他从前背诵谀词之后固定神情。
慕行秋与芳芳互视眼，都对这个半妖失去信任，远古时期，道士们寿命确很长，服日芒者甚至长达五六千年，可是随着道统强盛，寿命却在缩短，最后位服日芒道士只活四千年，如今九大道统，只有极少数人达到服月芒境界，活得最久位也不过千多年。
能活三千年老妖，即使是真，也该名扬天下，绝不会在道统默默无闻。
“不是，棍子是自己装上。”飞跋左右看看，声音更低，“异史君吃掉左腿，这就是奖赏，他说过些日子会再吃另条腿，作为最高奖赏。……挺喜欢这条右腿，所以就找机会逃出来，陆路都被九大道统封死，只好自己造只木筏，泛海南下，可是海洋太大，带食物和水不够……”
异史君显然是名残忍霸道大妖，将自己仆从都给吃掉，但是作为妖族，这算不上最残忍行为，慕行秋仍然没被打动，“你还没说到庞山呢。”
“啊？”飞跋茫然地想会，“对对，庞山。在逃出异史君住处之前，曾经接待过群大妖，都
慕行秋没有对此逼问，这不是他关心问题，飞跋只是小妖，看上去也不像是特别解真相，“漆无暇把你送给异史君，差不多是三年半以前事。”
“正是正是。”飞跋简直是欢呼雀跃，好像这个时间对他来说是不起大事。
“漆无暇已经死。”
“真遗憾。”飞跋语气里没有任何遗憾意思，反而有点洋洋自得，“在异史君大人随从当中，活时间最长……”
“活时间最长？难道这个异史君吃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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