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挺难。”沈昊还是没多少信心，“听说牙山至少派来二十名道士，专门监视杜防风，棋山更是全力配合，根本没咱们插手
余地。”
“先不用插手，去见识
下这位洗剑池大盗，总没有问题吧。”
“
也要去。”秃子翻着跟头跳跃，“个头小，逮到机会就能将水瓶偷出来。”
“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葫芦里吧。”
棋山诸岛面积都不大，从这头能望见另头，可即使站在岛边也看不到另座岛，倒不是距离太远，而是海面上常年飘浮雾气，遮蔽视线，就连道士们天目都无法穿透。
间尚且存有罅隙，九大道统更非铁板块，相互间警惕与尊重几乎样多，慕行秋才游历过鸿山、牙山、棋山三家道统，对此已有清晰认识。
年之后，他要带着秃子再去牙山，到时候真幻情况难以预料，可能会无缘无故消失，可能会被左流英悄悄夺走，更可能受到限制，令牙山道士根本无从检查，这就需要他另有可令对方心动条件。
秃子只是庞山记名弟子，他生死对庞山点意义都没有，牙山更没有理由全力救治，修行这些年，慕行秋深深明白个道理：道士并不残忍，他们甚至会将俘虏妖王妖后放生；但道士也绝不仁慈，在修行路上，他们不停地摒弃情欲，最后变得对越来越多事情毫不关心，只在意修行本身，就连与魔族对抗，也只是修行部分内容。
只要有线可能，慕行秋也想在真幻之外再争得点“被利用价值”，被盗走洗剑池水拥有这种价值。
虽然看上去几乎没有成功可能，他还是想要试试。
整个四三岛
这些话他不会对沈昊和辛幼陶说，倒不是怀疑这两人，而是知道他们对秃子还没关心到这种程度，沈昊早就忘
当初是他将秃子带出野林镇，看他态度，似乎更希望与这颗孤零零头颅永远不相见。至于辛幼陶，他跟大多数道士样，将秃子看成个奇形怪状宠物。
秃子在桌面上来回绕圈，每隔会就叫声“抢水”，沈昊突然伸出手臂，将经过他身边头颅按住，不让秃子再说话，自己低头思索，突然松开手，用种做出最后决定语气说：“那咱们就胡闹次吧。”
辛幼陶暗中撇下嘴，对沈昊首领似语气不以为然。
跟往常样，杨清音有胡闹热情，却没有细致计划，她对杜防风解大都来源于道听途说，然后据此加以推测，其中有几分准确谁也说不清。
慕行秋将沈昊和辛幼陶留下来，就是为制定个更可行计划，“虽然是胡闹，也得认真点，宁可功败垂成，也不能让人以为咱们是群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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