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马群加完夜料,小秋回到房间里静坐,几次想要进入存想状态都没有成功。
立在桌面上秃子在小秋练功时极少开口打扰,这时说:“小秋哥,你有心事?”
“嗯?”
“你在想芳芳。”
“你知道什。”
小秋挤眉弄眼,示意他多说好话。
辛幼陶笑着摇摇头,将秃子说话写在纸上,心想自己过后还得再写封信好好解释下“庞山头颅”来历。
辛幼陶告辞,在山谷入口他说:“现在情形跟当初镜湖村馆舍正好相反:从前你们当成游戏,申庚来真;现在咱们认真对待,申尚却只当游戏。最后有决定权总是申家人。打架是打不过,你必须从老娘身上想办法。”
辛幼陶大步向谷外走去,十几步之后回头大声说:“当你是朋友才说这些,好自为之。”
在西介国王子眼中,整个世界就是座以身份地位为台阶高山,向上攀登时候总是要遭遇数不尽阴谋诡计。
“什都知道,咱们在河边块吃饭时候就想,小秋哥和芳芳真是天生对,芳芳总是偷偷地看你,好像少眼你就会消失似,她以为别人没注意,其实偷偷看她来着。”
秃子时间概念不强,说起河边吃饭就像是昨天场景,其实是几年前事情。
“你可越来越会说话啦——你偷看芳芳干嘛?”
“想看她豁牙啊。”秃子露出自己牙齿,“就们两个是豁牙,可惜她现在不是。”
“芳芳。”小秋叹口气,上老祖峰没见着芳芳是前天事情,当时没觉得什,现在却感到遗憾,反应之
很多时候他是正确,小秋承认这点,甚至有点感谢辛幼陶提醒,可王子提醒从来都不简单,背后总是藏着几句没说出来话,小秋很明白,王子真正希望是庞山弟子慕行秋能跟自己块回西介城、块去皇京。
小秋回身望去,秃子头颅正与马群玩耍,牧马谷郁郁葱葱,与谷外荒凉截然相反。小秋心无动摇,他要继续走在修行道路上,有朝日替二良报仇,查明野林镇居民失踪秘密。
这名十六岁少年有着远远超出年龄豁达,他对大千世界见识得还很少,可半因为幸运,半因为擅长观察,他目睹这个世界最为古怪部分:贵为王子公主、尊为道门子弟,跟边疆小镇穷苦人样,承担着外人所不解重担。
他对修行有些自己想法,对逆天之术也有点领悟,他现在最渴望是有个人能告诉他这些想法与领悟是否正确。
就在这个再寻常不过黄昏,小秋突然无比怀念芳芳,哪怕只是书本里死板记载,她也能给他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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