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乱打岔。”申尚将责任推给慕行秋,坐在椅子上又陷入沉思,“总之从二十岁开始不想修行,不明白辛辛苦苦地炼下去有什意义,延长生命吗?多半时间都要用来修行生命有什意思?已经放弃修行,天当中至少还得花两三个时辰用来存想;斩妖除魔?反正妖魔是杀不干净,少杀那几个能有多大影响?”
申尚长长地吐出口气,孩子般脸上显示却是历尽沧桑消极神情,“最关键是觉得太累,开始只想坐下休息会,结果八十多年,直没站起来,越坐越舒服。吸气七重
人身上时,还能想着秦凌霜吗?或者她还能记住你吗?如果你像样是道门子弟,就会明白‘缘’是多虚幻种东西,错过就错过,时过境迁,你再也找不到今日感觉。解这切之后,你还能心安理得地爱秦凌霜吗?”
从来没人如此直白地谈论小秋与芳芳未来,小秋时间难以回答,秃子贴在他耳边小声说:“别听骗子话,咱们管什秦凌霜,小秋哥,你只要娶芳芳就行。”
“芳芳就是秦凌霜,就好像你叫秃子,也叫慕松玄。”小秋说。
“哦。”秃子恍然大悟,“那就更简单,凡缘时候娶芳芳,道缘时候娶秦凌霜。”
申尚大笑,目光仍然盯着慕行秋,知道自己话击中对方心事,他今年百多岁,幼稚面孔下面隐藏是颗世故练达心。
小秋耸耸肩,带着秃子坐在床沿上,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自己对未来打算,这回要破次例,“喜欢芳芳,芳芳喜欢,如果这种感觉强烈到们必须在起,那就结凡缘,如果没有那强烈,那就各走各路,至于更久以后道缘,当然是到时候再说。山崖上掉下只羊,会想是烤着吃还是炖着吃,山崖上什都没有,又何必费心?”
申尚又是愣,坐在椅子上想会,“咱们是两类人,和出身地位无关,咱们就是截然相反两类人,很羡慕你,你可能永远也不会遇上崩劫,就像左流英那种人,天生不会爱上任何人,对凡缘、道缘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左流英有个妻子。”小秋提醒道。
“哈哈,叫幻月那个?看来你对左流英点都不解。他是胎生道根、还没出生就开始修行奇才,各大道统天才不计其数,奇才却寥寥无几,这种人思维跟你完全不样,他所谓妻子只是种称谓,表明他对这个幻想出来女人很感兴趣,就像他对魔种、对新法术兴趣样,和你对秦凌霜感情没有半点相似。”
“咱们说是你,你直没度过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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