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贝，
也想你，给哥哥发条语音好不好，哥哥想听听你
声音。】
【宝贝：那给你打电话？】
【陆：……现在不太方便，没办法接电话。】
【
平板倾斜着倒下，荧光打在对面墙壁上，刚好划过
道人为留下痕迹。
陆景行眼神凝，急忙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石灰墙壁被指甲划出印子，其中有道格外清晰。
那是个拼音。
“jing”
·
陆景行撑着地面坐起：“进来。”
小马开门后吓
跳，只见向英挺整洁陆董无比颓丧地坐在地上，从头到脚都沾满灰尘。
“陆、陆董，您没事吧？”
陆景行接过平板，摇摇头：“你去楼下等。”
小马立刻转身跑开，陆景行按亮平板，打开阮瑭病历文件。
动空气终于注入，灰尘在眼前片片升腾。陆景行打开手机照明，终于看清这个不足三平米房间。
粗糙水泥地面，结着蛛网墙壁，没有电灯开关，也没有窗。
陆景行走进去，关上门，再关掉光源，然后缓慢又坚定地躺下去。
身下是冷硬地面，眼前是绝对黑暗，他瑭瑭当年就是这样，带着身深深浅浅伤，孤独地躺在这里，整整三天。
她该有多怕啊。
十二年前阮瑭，在绝望无助之际，曾在墙上用指甲写下他名。
陆景行心如刀绞，恨不得时光回溯，把自己骨血融进这水泥钢筋里，然后把那个小小她搂在怀里。
手机亮起，是阮瑭发来信息。
【宝贝：哥哥，你什
时候回来啊？好想你[委屈巴巴.jpg]】
陆景行切到拨号页面，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发不出声音。
[患者阮瑭，女，九岁。]
[左侧第二、三肋骨及右侧第肋骨骨折；左手手腕挫伤；腹部、背部及腿部多处软组织挫伤……]
[长期营养不良；轻度脑震荡，部分记忆受损；患幽闭恐惧症，有轻度抑郁倾向……]
陆景行心口阵闷痛，几乎喘不上气。
他始终记得五岁阮瑭，开朗，热情，从不吝于对他人施放善意，也从不羞于表达自己感情，每分每秒都对世界满怀信心。可就是这样她，在四年后几乎被毁灭殆尽。
她有没有拍打着门求救过，她伤该有多疼啊，她是哭多久才从心怀期待熬成心如死灰，她最后高烧到晕过去时，是觉得痛苦多点还是解脱多点。
陆景行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洁白纱布在紧攥掌心皱成团，寸寸染血。
“陆董，”小马在外面敲门，“陆董你在里面吗？”
“什事？”
“疗养院那边病历调出来，您要现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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