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辞职了?”
“听说回家乡去了,她是北方人。”
梳通了一头柔软的红发,丽丽忽然站起来,打开壁橱,从一个银盒里拿出一支细细的注射器。她将茶色的小瓶子对着灯光,确认一下里面还有多少液体,然后用注射器吸入规定的量,接着屈起身体将针头插在大腿上。支撑身体的另一条腿微微颤抖着。也许是针头插的太深了,拨出来的时候,流出了一缕细细的血,一直流到了膝头。丽丽一边擦着太阳穴,一边擦去嘴边流出的口水。
“丽丽,每次打针都应该消毒的。”
丽丽没说话,在角落的床上躺下来,‘点了一支烟。随着她脖子上的血管粗粗的,bao露出来,疲惫地
“这还用说,她的屁股很性感哪。”
蟑螂钻进了粘粘糊糊的蕃茄酱盘子里,浑身油光光的。
蟑螂被打死后流出种种不同颜色的液体,现在它的肚子里可能是红色的液体。
我曾打死过一只在调色板上爬的蟑螂,流出的是鲜紫色的体液。当时调色盘里并没有紫色的颜料,我猜想大概是在它那小小的肚皮里将红色和兰色混合成的紫色吧。
“那么,阿开后来怎么样,乖乖回家去了?”
手心里沾上了她身上的汗,半天都没干。
“阿龙,你在杰克逊家里打过玛啡吧,是前天吧。”
丽丽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挑子,剥着皮说,她盘腿坐在沙发里,把剥好的桃子递给我,我没有接。
“你还记得吗,当时有个红头发,穿短裙的女孩?身材相当不错,挺招人的,有吗?”
“记不清了,有三个女孩呢。是那个卷毛吗?”
“是啊。她让我进了屋,还问我喝不喝酒,我说要杯可乐,她还向我道了欠。”
“傻瓜。”
“在车里等我的那两个家伙勾搭了一个过路的女人,那女人年纪可不小了。”
丽丽把吃完的桃核扔进烟灰缸,把盘起的头发上的卡子搞下来,用发刷梳起来。她沿着头发的波浪慢慢往下流,嘴里还叼着烟。
“阿开的姐姐在我店里工作过。老早以前了,人很聪明。”
坐在屋里能看见厨房。洗碗池里堆满了脏盘子,有个黑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丽丽一边擦着滴落在大腿上的桃汁,一边跟我聊天。夸拉着拖鞋的脚背上,红色和青色的血脉清晰可见。在我眼里它们总是很美的。
“她还是撒了谎,那个女人旷了工,说是有病,其实是大白天和你们这些人玩乐,太不象话了。她也打玛啡了吗?”
“杰克逊哪会那么做呢。他总是说女孩子不能干这种事,弄坏身体太可惜了。那个女孩也是在你店里干哪?挺爱笑的,一喝多了就笑。”
“她会不会被解雇呢?”
“她很惹人喜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