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知道，两个人都不紧张，说自己紧张也是场面话。
停顿
会儿，付凯义突然问道：“你哥复习
怎
样？”
楚洮想几秒：“挺好吧。”
“嗯。”付凯义眼神微颤
付凯义正捧着保温杯，低着头，气定神闲吹着飘出热气，仿佛周围所有杂乱和紧张都和他无关。
楚洮微挑下眉，大概这就是年级第底气吧。
他回到自己座位，右边孙清源正在睡觉，后面梁天还没有来。
楚洮直是个严谨人，从不高估自己，于是也拿出自己曾经默写错古诗词随意翻。
半晌，付凯义突然转回头来，主动对楚洮道：“会儿互相帮助啊楚洮。”
楚洮特意在家多睡半个小时，养精蓄锐，才慢慢悠悠赶往考场。
等他到11考场，里面已经坐不少人。
考场里永远有人活跃聊天，打打闹闹，有人沉默背着语文古诗词，还有人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目光望向自己位置。
靠窗，旁边就是个君子兰盆栽，阳台瓷砖湿小片，显然早上刚浇过水。
方便出去，就也问楚洮：“班长班长，
是哪个考场啊？”
楚洮微微顿：“呃……”
他只关注江涉位置，余光扫过方盛，也没用心去记。
听他迟愣，方盛当即抱怨道：“不是吧靠，差别待遇这明显，要闹！班长还是不是大家班长！”
江涉扯过他在桌堂里帽子，扣在他脑袋上，理直气壮道：“谁说班长是大家？”
楚洮笑笑：“你还用别人帮助吗？”
学霸之间有种特别打招呼方式，彼此都知道对方成绩很好，想要打开话题，拉近关系，就要把自己身段放低，说些没人会相信笑话。
气氛轻松下来，才好继续往下聊。
付凯义笑着道：“好紧张，毕竟模。”
楚洮点头：“也是。”
君子兰叶子多多少少挡住清晨柠檬黄阳光，在桌面留下斑驳影子。
如果这不是场至关重要考试，楚洮会觉得眼前景象还很安宁。
他拎着透明袋走到座位边，忍不住瞄眼坐在他前面付凯义。
付凯义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年级第，但有时候也会被人超过，楚星宁视他为对手，不过真正超过他时候寥寥。
楚洮和付凯义不熟，只知道他学习是真厉害。
方盛逼逼赖赖：“江涉你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这个*臣，控制班长！”
江涉：“乐意，你打。”
楚洮看着他们俩闹，无奈笑笑，转回身去写作业。
考试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以至于他已经没什激动感觉。
模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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