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给楚洮找来体温计,甩甩,看好度数,让楚洮夹在腋下。
楚洮就夹着温度计去刷牙洗脸。
他穿着肥大睡衣,弓着腰,附身在洗手池上,用凉水遍遍拍着脸,大概是太冰,最开始他被冰抖下。
宋眠站在客厅,看着楚
高三是既紧张又松弛年。
学校和老师会把每个学生逼迫到极限,但同时给他们自由度又最大。
高高二要是迟到次,就是天大事,又是扣分又是谈话,说不定还得给家长去个电话家访。
但高三学生可以随便请假,尤其是成绩稳定并且自主学习意愿强学生。
这样学生自己就会把自己逼到极点,老师对他们也是绝对信任。
楚洮伸手摸摸自己额头,好像不烫,他强撑着床边走下地。
双腿好像不是自己,又飘又虚浮,踩在地面都没有实感,眼睛稍稍转下都觉得闷闷疼。
这种感觉,似乎就是发烧。
楚洮拉开门,就看见宋眠和楚星宁关切眼神。
楚星宁指指他眼睛:“全是血丝,你怎?”
至少在流言中,两个人关系并不太好。
楚洮被持续不断敲门声吵醒,意识渐渐回笼,他疲倦睁开眼睛。
眼睛里干涩发酸,眼皮仿佛被什拉扯着,沉重不想睁开。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他敢肯定,自己现在定满眼血丝。
他挣扎着翻个身,头涨涨发疼。
甚至现在已经有学生选择在家复习,不来学校。
楚星宁不放心楚洮:“等等你也没是,也不着急。”
楚洮摇摇头:“不定什时候去呢,你今天是不是还要扫除?迟到不好。”
楚星宁沉默片刻,终于松口:“好吧,那你有事给发消息。”
高三区域已经不进行信号屏蔽。
楚洮努力眨下眼睛,有气无力道:“昨天晚上趴在书桌上睡着,可能有点受风。”
宋眠急道:“你这孩子,头发还没干,洗完澡就趴桌上睡,怎可能不生病啊!”
楚洮倒是没太在意:“没事妈,洗把脸就行。”
宋眠转身去阳台:“去给你拿药,顺便量量体温。”
楚洮对楚星宁道:“哥你赶紧去上学吧,现在没收拾呢,会儿跟班主任说声,晚点去。”
侧眼看向窗帘,阳光已经把玄色窗帘照成明灰色,晨曦甩脱眷恋橘红色,高高悬在天空,炙热温度顺着床边漫进屋里。
楚洮喃喃回声:“起。”
说话,太阳穴也针扎样疼。
看来昨天晚上趴在书桌睡得那会儿,受凉。
他以前从不这爱生病,可能上高中经常熬夜,抵抗力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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