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怎?
男人:身体不行。心脏有点问题。还得癌症。可以说祸不单行。
女人:哎呀,你真可怜。
男人:约翰还好吗?
女人:他死。
络。爬进出租车,等它转过街角开上摩尔街,便让司机停车,赶紧下来。三百米,六十五便士,为面子,每便士都值。
6月8日,星期日
昨天,走路去巴特西公园,坐在阳光下看报纸。看到英国通货膨胀率已达到百分之二十五,所以,如果要维持惨淡现状,还得多干四分之活。纳皮尔·福赛斯写信给,说他现在在《经济学人》杂志工作。也许也能在那儿找点儿事做。
溜达几条街,走到梅尔维尔路——这是个巨大错误——想着芙蕾雅和史黛拉,还有们以前起在公园散步情形。们狗后来怎?它叫什名字来着[3]?惊讶地发现竟然想不起它名字。也许,它也死在那场V2爆炸中。现在想想,芙蕾雅很可能是带着狗去接史黛拉放学。
回到家,坐在那儿盯着她们照片看个钟头。哭得不能自已。那些年是真正幸福时光。知道这点,既是福气,也是诅咒。知道自己曾在生命中找到过真正幸福,当然是好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这生才不算白费。可要承认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像那样幸福却无比艰难。史黛拉要是还活着,该有三十七岁,也许结婚,有自己孩子。那就是外孙外孙女。也许她并未结婚。个人生活会怎样谁能知道呢?所以,痴心妄想猜测全是徒劳。
男人:癌症?
女人:不,他z.sha。
男人:天哪。
女人:对不起,这真太叫人压抑。她站起身,走进酒吧,独自坐到角落里。
喝瓶苹果酒,想进入喝醉和醉后状态。今天早上头痛得厉害。满嘴都是手卷纸烟臭味。真是个又蠢又老笨蛋。
8月1日,星期五
今天伦敦又是个令人无法忍受炎炎夏日,脚下柏油路面似乎都变软,熔化。不得不放弃平常穿外套和领带,找出在艾吉瑞大学时穿花哨衬衫,领带是钉死。午餐时间,去康沃利斯喝杯杜松子酒,把给《经济学人》写书评打出来(纳皮尔帮个大忙——给他们写任何种艺术书籍评论,都是三十英镑篇)。酒吧安静整洁,到处都擦得干干净净,等候着午餐时客流高峰。坐在敞开大门边,感受着微风,手里摇晃着冰凉酒杯,听着坐在外面长凳上对中年男女对话。
女人:你还好吗?
男人: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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