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波洛克还活蹦乱跳时,就是这说。他是参天红杉大树,弗兰克说,你们只不过是灌木丛和小树苗。他朝六七个围过来听们吵架画家打着手势。
在那儿认识个漂亮女人——南茜?詹妮?——午夜时分,们接吻,那个吻意味深长。她给她名字和电话号码,可弄丢。也许詹妮特能找到她。喝太多酒,头痛得很,全身紧张得像要打冷战。新年决心:少喝酒,少吃药。
2月27日,星期
生日。第五十五个。收到莱昂内尔寄贺卡和嘉儿寄贺卡。“生日快乐,亲爱洛根,别告诉妈妈你收到这个。”早餐时喝杯伏特加加橘子汁,以示庆祝,上午又在办公室喝两小杯杜松子酒。在贝默曼斯以酒代替午餐——两杯尼格罗尼鸡尾酒。下午,开瓶香槟和同事们共享。感觉懒洋洋,于是吃两片右苯丙胺。在出去跟娜奥米(聚会上认识女人)见面前,喝两杯马丁尼。在迪桑托餐厅喝红酒和葡萄白兰地。娜奥米头疼,送她回到她公寓,并未逗留。现在,坐在这儿,拿着大杯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水,听着留声机里普朗克[37]乐曲,准备吃两片巴比妥钠[38],让自己进入美妙梦乡。生日快乐,洛根。
7月3日,星期
海明威死[39]让深深震惊。难过、警醒,残忍得叫人不寒而栗。赫曼(凯勒)说他用枪打爆自己头,真是爆。用双管猎枪。整个房间里到处是飞溅脑浆、碎骨和鲜血。这若不是种象征,那是什?切麻烦来自大脑,那就崩它。想起九三七年他在马德里时样子:精力旺盛、充满激情,对热情友善,让坐他车去找米罗画。自从《丧钟为谁而鸣》后,他小说就读不下去——那本书写得真差劲,他已经迷失方向——可第次读到他短篇小说时,觉得它们真是精彩极,格外鼓舞人心。那是不是他写作生涯里唯次得到老天庇佑?从那以后,便什也没有——他就像是美国文学界杰克逊·波洛克。赫曼认识跟海明威家很亲近人,说他在临死前就像只小小脆弱灰色幽灵。他被休克疗法害惨。去他妈:自己有过那种阴暗经历,很清楚他承受折磨。感谢上帝,从来没经受过那种疗法。当然,海明威也长期酗酒——他酒杯从早到晚都是满,他总是在大醉边缘,但又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看看他最后结局吧。才六十二岁——只比大六岁。突然很没有安全感,变得焦躁不安。给赫曼打电话,约好见面。滑稽是,在情况这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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