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面具遮掩过去。
伦敦令人沮丧。阴暗、肮脏,天气寒冷,大家惨遭折磨,面无笑容。不知为什,这个城市仿佛还在战争中。见到母亲(仍在无休止地抱怨着),带她去萨伏伊吃圣诞午餐。迪克邀请去苏格兰参加除夕夜庆祝活动,但想最好还是让肝脏休息下,搭乘月日第班飞机离开。
在伦敦给本打电话,说马吕斯事以及预见到潜在问题,本说他会尽快亲自赶来。彼得和格洛丽亚·奈斯史密斯在加勒比海度蜜月,现在她是第三任斯卡比尔斯太太。度过段相当孤独时光。两个煤气壁炉熊熊燃烧时,地堡还是足够暖和,在这里,和在别处样有家感觉。不在时,负责打理房屋中介看来尽职。
午饭后,跟嘉儿·鲁尔聊个钟头。她是个讨人喜欢小姑娘,健谈,外向,最爱讲笑话——但她很难讲完,总是自己笑得停不下来。对她着迷,接着,意识到原因:最后次见史黛拉时,她也正是这个年纪。为自己失去切再次感到悲从中来。那种伤痛,每当你以为随着时间流逝要慢慢消退时,它又会突然回来,带着你早已忘却生硬感和新鲜感给你重重击。
想做爱(想抱着个人,真),问阿兰娜今天晚上能不能偷偷溜进她房间,可她觉得太冒险。于是,们开车出去,在某条小路上停车,在车后座上匆匆做爱,感觉并不令人满意。说,这是第次在车后座上做爱。欢迎你来到美国,她说。显然,这是个重要过渡仪式。们回家时,想到费奇会像只警犬样使劲闻着,鼻孔里全是这个英国人勇敢气息,就更高兴。那个老混球。整个晚餐期间,都为此感受到股暖流。
3月7日,星期五
去托德·休伯在东八街上画室。又买幅小《大地景观》,七十五美元。几乎全是黯淡弯曲棕色色块,画顶部有道生硬水平角度柠檬黄色带,如同刺眼黎明曙光。们说起埃米尔·诺尔德[9]、德·斯塔埃尔[10]和其他画家。休伯对自己领域见解颇深。他身强体壮,像个年轻农夫,又像个码头工人,他有挺拔方下巴和看似近视浅蓝色眼睛。
们去雪松酒馆喝酒,这里不是最喜欢地方——灯光太亮太耀眼——但休伯想去那里庆祝自己又卖出幅画。酒气熏天波洛克管他叫纳粹,可托德只是哈哈大笑,说他得时不时狠狠揍波洛克顿,这样他才知道守点规矩,但今天晚上他发善心。不少年轻女子直瞪瞪地盯着这群大腕:休伯、波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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