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监狱长现在去伯尔尼。说要是见不到监狱长,就要绝食抗议。“嗨,贡扎果,”他带着伤心表情说,“冷静点,兄弟。”
九四五年十二月十五日。昨天晚上,离开湖边别墅,穿着被捕时衣服,它们已经给洗得干干净净。他们给看起来很正式官方文件,以及由内政部签发临时身份证明,上面写着是乌拉圭公民贡扎果·帕雷迪斯。被卡车拉到意大利边境铁路终点站,加入两百名其他流散人员(主要是克罗地亚人和罗马尼亚人)队伍,们被送上开往米兰封闭列车,要被送到切尔托萨附近拘留营(三十三号营)等待审讯。在琉森湖畔别墅日子结束。终于要踏上回家之路。
(事后补记。九七五年。根据最近看到资料,相信,九四四年到九四五年在瑞士被捕并被囚禁时,瑞士军队情报部门正好出现暂时恐慌情绪,从而将局面弄得复杂。自从战争开始,瑞士就在纳粹政权核心安插名间谍,并源源不断地从他那里收到绝密情报资料。九四三年,安全方面愚蠢失误让这条密线陷入危险,瑞士方面也越来越紧张,害怕收到情报是打折扣,还担心德国入侵瑞士可能性在不断增加,德国想要把瑞士变成他们“欧洲堡垒”大计划中坚不可摧环。这种高度敏感状态直到九四四年六月六日诺曼底登陆之后才真正开始得到缓解。在九四四年初秘密来到这个国家,可以说选个最糟时机。可以说跳进个交织着偏执多疑和军方恐慌紧张情绪蛇窝。切——与乌拉圭联系、神秘“路德维格”,以及承认自己是来和纳粹高官取得联络坦白——都让成重点怀疑对象。出卖人绝对没有想到所造成恐慌。)
12月19日,星期三
切尔托萨。三十三号营。又开始积累财物感觉很奇怪。有自己手提箱、套换洗衣服、套剃须工具,还有几本美国杂志——它们标志着重新进入真实世界。今天下午,想办法跟个名叫克罗泽英国联络官说上话。他是个聪明人,他眼就看出来,无论故事乍听有多离奇,但它确实是真。当看到他眼中质疑逐渐被信任所取代时,几乎要喜极而泣。他说他会立刻给伦敦发电报。请他也给芙蕾雅发份电报,并把写给芙蕾雅信交给他。他承诺定会将信送到,并给笔记本、钢笔和墨水。他建议趁着细节都还记得很清楚时候,以备忘录形式把切写下来;他还警告,在被送回家之前,可能还要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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