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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
是前线。明天再来吧，他们说——他们连续四天提出同样建议。于是，坐在兰布拉斯大道这家咖啡馆里，喝着苦艾酒加气泡矿泉水，打量来往女孩。
看到这座熟悉城市陷入战争是很奇怪。每幢房子每扇窗户都交叉贴着胶带，以免窗玻璃在空袭中被震碎。阳台上飘舞着红黑相间旗帜。有
半街角都贴着马克思、列宁或托洛茨基巨幅海报，到处都是英文首字母缩写涂鸦——CNT、UGT、FAI、POUM、PSUC。可在巴塞罗那，占据主导还是CNT和FAI——无z.府主义者。
街上气氛极度狂热。大家似乎对自己创造出新社会激动不已——你会以为这里进行是g,m，而非内战。巴塞罗那问题在于，它离战场太远
，所以每个人都有太多时间来谈论和分析、策划和密谋。所有言语都有响亮形式，从挂在房子和树上喇叭中没完没地传出来，虚张声势。环顾身边大摇大摆年轻人，他们穿着皮坎肩，皮带上挂着左轮手枪，仿佛神枪手。女孩跟男孩样自信满满，她们不戴帽子，嘴唇涂得通红，副无所顾忌模样。这是巴塞罗那庆典：它更像场街头聚会、次嘉年华，而不是什
严肃——或致命战事。
回到酒店。住在格拉西亚大道上英格兰大酒店，条件挺好。这里住似乎都是记者，主要是法国和俄国记者。尽可能躲着英国人。英国**主义者是怎回事？要说，简直太普通。到这里，他们反倒有装模作样、傲慢自大气质，在伦敦是绝对行不通。很有点“看到没？早跟你说过”意思。
写好给杜森伯里新闻社报道——千字，主要是关于城里局势——然后坐电车去邮局把它寄走。在离开前，定要去趟前线。
11月4日，星期三
他们给安排专属特别联络员（你给美国报纸写新闻，就会有这样待遇）。他四十多岁，名叫福斯蒂诺·安吉尔·帕雷迪斯。跟他在新闻部见面时，他穿着无z.府主义者标准制服，即牛仔工装裤和短皮夹克，得说，在那群人中，他显得有点局促。他花白头发抹着发油，从额头向后梳去，留下道道整齐梳痕。他相貌英俊，但脸上有麻点，像是小时候得过天花。用西班牙语跟他说话，他用相当不错英语回答——看来有些文化，不是工人。告诉他，想去前线，要是马德里前线，要是阿拉贡前线，能去哪个就去哪个。他礼貌地表示，他将竭尽所能，满足愿望。
跟《新政治家》通讯记者杰弗里·布里尔顿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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