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胳膊让她挽住,然后起朝蒙帕纳斯地铁站悠闲走去,如同外出散步中年中产阶级夫妻。现在经常想,早年间那些与苔丝和安娜性经历,是不是让变得无可逆转扭曲又乖戾。)
(11月)
把《思想想象》打字稿交给罗德里克,他像翻电话簿样翻看着,随机念出里面句子。“有种感觉,这本书能让名声大振。”他说。说:“你该关心难道不是名声吗?”他笑,显得有点急躁,他道歉说不该如此明显地表露自己野心。们聊下莫洛亚[4],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问题。罗德里克觉得,莫洛亚倒是帮们大忙——他做好铺垫,充当理想拓路人。
午餐(在常青藤餐厅)后,走路回家,既兴奋,又有些奇怪失落。二十二岁,刚刚将第本书交给出版人。但依然隐隐担忧,该如何度过余生。当然是再写本书啦,你这笨蛋。
走进安娜房间,就发现洗脸盆旁边有把遗落梳子。她反常态,惊慌失措,像个天真少女般红着脸,同时又怒气冲天、心神不宁。她把梳子扔进废纸篓。上个客人留下这件东西对她造成困扰远远超过对影响。又有天,问她多少岁,她笑声,说:“哎呀,三十,三十岁啦。”好奇她和上校九七年以后过是怎样生活。“你年纪够当妈妈吗?”问。她认真思索片刻,皱起眉头。“够,”她说,“要是是个很坏女孩子,就够。”她拒绝与在香塔尔之家以外地方碰面,说这样对上校不公平。她在香塔尔做这些事是与外界隔绝,是隐秘,最远只到大门口。香塔尔只是为她和丈夫生活提供种资金来源,无论这笔钱是多微薄(上校为什不工作呢?想。又或者,他有工作,也不知道)。是她忠实常客——其他姑娘都不想要——来之后会在会客厅等到安娜有空为止。给香塔尔夫人付五十法郎,按照现行汇率,不到两英镑。会再给安娜多付二十法郎。她将钞票小心地折起来,塞进带拉链小皮包。喜欢把这想成是在为他们共同生活做点贡献。觉得对他们俩都很关心,安娜,和她忧伤上校。
12月25日,星期二
母亲把给零花钱增加到年五百英镑,作为给圣诞礼物。想们定是非常有钱:普兰德盖斯特先生肯定在美国施展什魔法。在巴黎生活,天只要英镑(除开找安娜开销)。还在等罗德里克消息。
12月26日,星期三
给本写信,问新年期间能不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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