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清楚,橄榄球生涯从此去不返。
4月23日,星期三
露西和昨天去因斯布鲁克,主要是应母亲要求,她为此给们提供丰厚资金。天下着雨。们坐在雨中潮湿公园里,头上撑着雨伞,百无聊赖地听军乐团演奏施特劳斯曲子。渴望去维也纳,可母亲说路程太远,天时间不够。渴望去歌剧院听瓦格纳,看沃蒂夫教堂,再散步去科索餐厅。因斯布鲁克很安静,几乎没什汽车,只有马车嘚嘚马蹄声和哗哗雨水声。露西不苟言笑,格外沉默,问她怎。她说,跟个手臂吊着绷带同伴,在陌生新建小镇里闲逛,点也不好玩。抗议:这又不是错,说,这副打扮又不是想要开启类似丝绸马甲或彩色贝雷帽之类时尚潮流。“别人会以为是你护士。”她说。荒唐。真是个任性又难懂女孩。
最后,们决定去咖啡馆躲雨,们找到家有玻璃遮雨棚咖啡馆,没完没地杯杯喝着咖啡。露西写明信片,则费劲儿地读里尔克。想学德语,可它似乎复杂得令人害怕;要是有什办法,花最小力气,就能达到基本流利(只有这高要求)程度就好。也许不是个语言学家……突然生出对英国食物渴求:小牛肉和火腿派,羊肩肉加洋葱,果酱布丁。们吃块蛋糕,决定早点回去。
在公寓,们没看到母亲。露西和走到疗养院去接父亲,他整天都在这里泡澡、搓洗,用海水沐浴。当他完成这些环节走出来时,会暂时给人种他很健康错觉,甚至可以说是容光焕发,他脸上有点点红斑,双眼闪闪发亮。不得不说,和上个假期时相比,他明显瘦很多,早上时候,他显得憔悴又疲倦。他几乎无法入睡,他说,因为他肺总感觉到奇怪压力。不过,他胃口还不错,他总是大口吃着迪伦多福太太准备大块芝士、火腿和黑麦面包,似乎饿得不得。
就在这时,们看到奇怪幕。们朝疗养院正门廊(它就像某个乡下美术馆入口)走去时,看到母亲也在那儿,可她身旁台阶上站个高个男人,那个男人穿着雨衣,戴着毡帽,他们有些急切地说着什。们越走越近,他便离开。母亲看到们这早就从因斯布鲁克回来,显然大吃惊。她装不出无动于衷样子。母亲——愤怒,是有,无动于衷,没有。
“你们在这儿干什?”她尽量压抑着愤怒情绪说,“你们去因斯布鲁克就去两个钟头?真是浪费。”
“那男人是谁?”问,必须承认,还是挺大胆,“医生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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