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停好车走下来,却在方家门口犹豫地停下脚步。隔着院子她都能听到客厅传来撕心裂肺哭喊声。她按住胸口,不敢再往里走,只觉心口处阵阵犯恶心,背上全是冷汗,太阳穴里像有个小锤子在不停地敲打,砰砰砰……
她闭上眼睛,有些纳闷这突如其来恐惧与厌恶来自何处。直到有人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下。
“小季,你怎啦?”季晓鸥回头,身后站着给她发短信那位邻居。
“你脸色怎这难看?到家来喝口水吧。”她挽起季晓鸥手臂。
“为什会出这种事儿?妮娅姐不是有保姆直看着吗?她从什地方十六层跳下来?”季晓鸥手捧杯热茶,却依旧像身处冷库样打着摆子。
只把条腿架在另条腿上,眼望着季晓鸥,不停地抖动着垫在下面那条腿,抖得椅子直响。季晓鸥知道他在思考,在权衡利弊,也就不动声色地耐心等待。
陈富隆终于放下腿,拍桌子:“成交!”
季晓鸥朝他伸出手:“陈叔,您是明白人,又打扰您早餐,抱歉!”
陈富隆看都没看那只伸到面前手,只是磨磨牙,站起来朝门口走过去,边走边喊:“买单!”
季晓鸥第二次看着他背影从人群中穿过,以同样姿势从门口消失,略有些得意地笑。解决陈富隆,就等于把“小美人”卡住“三分之”那只黑手挪开。只要“三分之”生意直维持目前状态,她就不怕他再暗中使坏。
“她家原来不是有个旧房子吗?现在空着。”邻居叹口气,“夜里她趁着保姆和她老公都睡,自己开车跑到那儿去,就……就跳下去。什话也没留下。听说是因为严重忧郁症。警察查半天,结论也是z.sha。”
从邻居家出来,季晓鸥回到车上,个人傻坐半晌,遍遍回想着和方妮娅最后次见面细节。最后她打开工具盒,取
自陶醉会儿,她从牛仔裤后兜里掏出几次嗡嗡作响手机,低头看眼。然后这眼,却让她脸色大变。
短信是美容店名顾客,也是方妮娅邻居发来:小季,妮娅跳楼。16层。
季晓鸥眼前黑,手机砰声落在地上。路过服务员捡起,交还到她手里,她机械地握紧手机,连声谢谢都忘说,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高速路上,直开车小心谨慎季晓鸥,第次把车速提到每小时120公里。她想起最后次见到方妮娅情景,渐渐眼角有泪泛上来。
她把车开进方妮娅家小区,离得老远就看见她家院门敞开着,门口停满车,其中还有两辆扎眼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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