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朋友?”兴许是察觉某些不详气息,赵亚敏口气变得咄咄逼人。
季晓鸥咬着嘴唇,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抬起眼睛勇敢地直视着母亲:“妈,跟你说实话,这饭店……是严谨。”
赵亚敏却呆下:“严谨?严谨是谁?”
大姨咳嗽声,碰碰赵亚敏胳膊肘,然后朝边报纸努努嘴。
赵亚敏顿时反应过来,只觉得脑子里像点个炮仗,下子炸开来。她站起来指着季晓鸥,手指哆嗦得对不准目标:“什?那个杀人犯?你跟他有什瓜葛?为什……你为什……帮他管理餐厅?”
灵魂出窍,紧紧搂住季晓鸥,嘴唇都在哆嗦:“闺女怎就这倒霉?怎就被这变态杀人犯给缠上?晓鸥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让你个人在这儿住,跟你说过多少遍临街房子不安全啊,你怎就不听妈话啊?”
季晓鸥只是直着眼睛,眼神焦点落在某个虚空地方,句话也不肯说。旁人都当她被吓得失魂落魄,尚未从恐惧和震荡中恢复过来。回到家她就关上房门落锁,任凭赵亚敏在外面如何好言相劝,她也不肯出来见人。
赵亚敏只当是闺女真吃身体上亏,既然不是什光彩事,担心人言可畏,她也不敢多言。季兆林正在国外开会,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为此赵亚敏专门请三天假待在家里,就为守住季晓鸥,怕她时想不开做出傻事。又过两天,季晓鸥大姨专门从山东烟台坐飞机赶到北京,老姊妹二人头碰头商量好久,最后是大姨去敲季晓鸥房门。但她在门外敲许久都无人应声,最后赵亚敏急,从工具箱里取出把大号改锥就准备撬锁,闹得动静实在太大,季晓鸥这才打开门走出来。
“妈,大姨,这几天让你们受累。没事儿,只是在考虑些事情。”坐在母亲和大姨面前,她神色沉静,说话有条不紊,完全不是赵亚敏想象中痛不欲生模样。因为该哭该恨该面对,过去三天她个人闷在屋子里已经梳理清楚,所以此刻显得格外镇定。“美容店,打算暂时转让给别人去做。”
“行。”赵亚敏忙不迭点头,“你休息个年半载也好。咱家也不是养不起个吃闲饭人。”
“妈,”面对,bao怒母亲,季
“妈,店转手之前,想跟你借点儿钱,想买辆车。”
“你又不打算上班,买车干什?”
“因为受人之托,管理家天津饭店,必须有辆车。”
赵亚敏睁大眼睛:“饭店?你做得饭店吗?谁这胆儿大敢把家饭店交给你?”
季晓鸥微微垂下眼帘,不肯正视赵亚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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