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只剩下三枚硬币,枚五角,两枚角,合计七毛钱,连买瓶水都不够,只够他买份昨日过期晚报。
售货亭里店主,是个四十多岁女人,眼眼地偷偷打量他很久。因为他虽然形容憔悴,但往那儿随便站,与生俱来气质就把他和周围芸芸众生区别开来,身上那套藏蓝色警服,更添眉眼间英气。
背后亦长着眼睛严谨,不会察觉不到老板娘窥探,那风韵犹存老板娘,落在他身上多情目光,像两把沾蜜糖刷子,刷层又层,刷层又层。可他没心思回应这风流召唤,相比来说,她面前那些待售瓶装矿泉水和饼干火腿肠对他诱惑更大。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除在公共厕所喝过几口自来水,将近三十个小时他基本算是粒米未进。以前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却不能帮助他在这个纸醉金迷大城市里维持最基本生存条件,除非他像流浪汉样,去垃圾堆或者泔水桶里捡拾残羹剩饭。若是凭着身上这身警服吃顿霸王餐,就像清晨对付出租车司机那样,按说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眼下他不敢冒险。他逃出看守所时间,是清晨六点十分,而这会儿眼见街上车流量渐增,估计已是下午五点左右,看守所肯定已经发现他失踪。假如被霸王对方不肯默默地吃个暗亏,旦闹起来引起围观,他处境将会非常危险。
而且他心里直在剧烈交战:到底要不要穿过马路,把他姑娘拉进这浑水里来?
说起严谨逃离看守所过程,日后被人传说得十分神奇,简直可以媲美《越狱》和《肖申克救赎》。但实际上他既没有翻墙,也没有挖地道,而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走出去,整个过程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像篇漏洞百出蹩脚故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从五楼提审室窗户翻出去,依靠每层室外空调机做落脚点,十几秒之后,他双脚便踩在坚实地面上。但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返回办公楼。
下午从监室到提审室过程中,出于十年前职业习惯,每到个陌生地方,他都会首先留心附近建筑和地形。当时他注意到楼梯右手边有两扇门,分别写着“男更衣室”和“女更衣室”字样。返回办公楼,就是为进入男更衣室。
更衣室有门锁。但是这难不住严谨。方才离开提审室前,他踩着椅子,将监控镜头后电缆扭断,抽出截铜丝藏在身上。有这件工具,普通门锁对他来说就可以视同无物。
更衣室里放置着几排储物柜。有锁着有没锁。柜子里大部分放着警察制服和些私人物品。他随手打开几个,便找到套和他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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