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湛羽喊起来,同时打个长长酒嗝,“刘伟让人天天在学校等着,他真要杀。”
“刘伟吃多撑着才会跟你较劲儿!”严谨才不会把个醉鬼话当真,揪住湛羽衣领,拽着他往门口走,“瞅你这残样儿,让你爸妈看看,准后悔当年没把你掐死。”
“少提爸妈!姓严,你他妈放开!”毫无预兆地,湛羽突然翻脸,用力甩,居然挣脱严谨手臂。但他酒后脚软,时没有站稳,踉踉跄跄朝后退去,背部撞在门口屏风上,随着声巨响,那扇美轮美奂曾被季晓鸥由衷羡慕过玻璃屏风,随着他人起倒下,直接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哗啦啦摔得粉碎
举到眼前看看,然后眯起眼睛,脸上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似醒非醒,有种说不出诡异。
看见血,严谨有些后悔下手太重,说话口气和刚才相比便柔和点儿:“前些日子跟借钱时赌咒发誓那些话,你还当真吗?”
“…………是发过誓,”湛羽口齿不清地开口,“答应你……回学校,好好把学上完,再不……不去酒吧街那种地方。可是………………又遇到新问题,拆迁,们家拆迁,你……你知道吧,只给们均价点二补偿,那点儿钱……那点儿钱够干什?就算能买套小房子,装修钱呢?而且们家直都住在北京城里,三代都住得好好,凭什现在得把地方让给那些外地土鳖?凭什们只能去大兴、房山买房,只能买得起那儿房子?得给妈……给她买套城里房子……”他说着说着突然哭起来,声音愈加含糊,后面话呜里呜噜,更听不清都说些什。
严谨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过会儿取过餐桌上纸巾盒递过去,然后问他:“那你来找什意思?还想跟借钱?”即便他尽力压抑,语气中轻蔑终是掩饰不住,对湛羽,他已经彻底放弃,“上回你妈手术,这回拆迁,那下回呢?下回你还能用什借口?”
湛羽哭泣停,抹掉眼泪,他囔着鼻音回答:“哥,借你钱定会还。这次也不是想借钱。”
“那你来干什?”
“…………”湛羽支吾着,好半天,最终似下决心般,口气说出后面话,“能在你这儿待几天吗?”
“在这儿待几天?”严谨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你想干什?”
“刘伟要杀。”
“刘伟杀你?”严谨从椅子上站起来,真想再给他嘴巴,“你今天究竟喝多少酒?你他妈醉得自己姓什都不知道。站直,把你脸擦干净,送你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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