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嗐声,简直觉得匪夷所思:“那小王八蛋把话说那难听,你还拿热脸贴人冷屁股,这不是犯贱吗?”
话说得太难听,季晓鸥真不爱听,狠狠瞪着他:“就是犯贱怎啦?碍你什事?师傅,靠边儿停车,要下车!”
气得严谨挥手,也跟司机说:“停车!让她下去。”
出租车减速靠向路边,季晓鸥二话不说,推开车门就跳下去,跃进反向车流。严谨吓坏,难道他说句实话就让她如此想不开吗?他也从车里钻出来,朝她大喊“季晓鸥”,可季晓鸥理都没理他,身手敏捷地穿过马路,在路对面截辆出租车,朝医院方向疾驰而去。
李美琴住是间六人病房。时间太早,外面天色还未全亮,大部分病友还在睡梦中。季晓鸥走进去,看见病房内只有李美琴床头灯亮着,湛羽默默地坐在母亲床前。橙黄灯光从下面投射在他脸上,勾勒出个单薄剪影。
吃软不吃硬人,湛羽这番话,完全把他说愣,更何况他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腰上还绑着固定用绷带呢,怎跟人打架?竟时不知如何是好。后来他跺脚,拉起季晓鸥:“们走!”
季晓鸥直呆望着湛羽,神色惨然,像是三魂六魄都被湛羽方才那番话给说散。严谨拉着她,没感觉到任何阻力,她跟着严谨路踉踉跄跄出医院,直到上辆出租车,她神色还是怔怔。
严谨明白她是被湛羽不通情理言辞给伤狠。但方才那场面,却是他愿意看到。这两人关系,不管以前是真姐弟还是假姐弟,至少目前来看,完全没戏。可季晓鸥怅然若失样子,却让他有些心疼。压抑住自己内心窃喜,他试图安慰她:“那小子已经走火入魔。以后别再搭理他,死活都由他去吧。”
季晓鸥额角抵着车窗玻璃,没有作声。
严谨又说:“如今湛羽就是打着不走拽着出溜儿,铁心自己作践自己,已经没救,你何必还为这种人操心?”
季晓鸥尽量放轻脚步,还是惊动湛羽,他回头,看到季晓鸥,嘴唇动动,似是想说什又咽
季晓鸥闭眼睛,睫毛沾上细碎水珠。她说:“不知道他这恨!”
严谨说:“那不正好吗?咱正好退出来,以后少管他家闲事。”
季晓鸥扭头看他好会儿,忽然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麻烦您掉头,回刚才那医院。”
严谨急问:“你干什?”
“昨天医生说,他妈妈摔这跤,跟股骨坏死有很大关系。她股骨头颈软骨已全部断裂,建议尽快手术。会儿医生查房,可能还会提这件事,他什也不懂,怎拿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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