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不高兴地瞪着他,满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你管呢!”
林海鹏不理她,脱外套坐下,这才说:“是没资格管你,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bao自弃,更不能任由你堕落下去。”
季晓鸥没掌住,“噗”声,嘴冰激凌差点儿喷在他脸上,她生生给气乐:“你是不是刚升政法委书记啊?说谁堕落呢?谁啊?”
林海鹏不动声色地拿餐巾纸抹去前胸袖口溅落冰激凌沫,话说得义正词严:“你自己认识不到吗?你看看你现在交往都是什人?那什……MB就不说,你怎会和那些高干子弟混在块儿?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人吗?吃喝嫖赌抽,没有不敢做,人渣你懂不懂啊?”
“林先生,请你
严谨认为自己终于听懂:“严慎跟你说什?”
“她没说什,自己琢磨明白。”
“你明白个屁!你去问问,个副军级干部在北京算什?满大街都是!而且老头子马上就退二线。”
“不懂这个,也不打算懂。”季晓鸥说得干脆,“幸好咱们还没开始,各自抽身还容易。看来您也不缺人照顾,就不在这儿碍事儿。将来要是出院,觉得有必要让负担医药费,请把所有单据快递给,给你实报实销。您保重,走。”
严谨叫:“你站住!季晓鸥,叫你站住!”
季晓鸥却像没听见样,开门扬长而去,气得严谨简直想挠墙,“这帮女人浑起来都个样儿,有文化没文化全样矫情!”
医院门诊部大门口,顺着走道有两条长长石头台阶,上面坐满患者和家属。季晓鸥走到此处,感觉双腿沉重,不由自主也坐下。十月室外,屁股下冰凉刺骨,她却没有意识到,只觉心口空落落,像丢什东西。捧着心思忖半晌,她不能承认这心口空旷是因为严谨,而是昧着良心告诉自己,她饿。
医院门口就有肯德基,她拿出钱包付钱时候,看到包里那件西服。林海鹏上班地方离这儿不远,季晓鸥此刻急需和个活人交谈,好赶走心中难过,尽管她绝不肯把那种怅然若失命名为“难过”。于是她给林海鹏打电话,约他过来取衣服。
听到她声音,林海鹏显得很意外,但他答应尽快赴约。等他赶到肯德基时,季晓鸥已经把个全家桶干掉大半,正在攻克个冰激凌。林海鹏倒是见怪不怪,以前她就这样,紧张就会失控大吃,拿食物镇压所有不安与焦虑。
他走过去,将她手中小勺几乎是硬夺过来扔到边,皱着眉头说:“你怎又来这套?不管遇到什事也别拿自己身体出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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